推完咂咂嘴,浅蹙着眉头,可见很困。
楚倾低笑:“好,睡。”.
夜好梦,第二天早上,虞锦开开心心地去上朝,因为政务烦烦躁躁地朝臣小吵两架,然后又欢欢喜喜地回鸾栖殿找楚倾。
若睡在鸾栖殿,大多时候楚倾会在她上朝时先回德
“不能。”虞锦严肃脸,并且很警惕地没让自己想楚休事。
楚倾探下,探到她脑中刻意抗拒就笑:“锦宝宝学坏。”
“吃堑长智!”虞锦瞪瞪他,扯过被子往里缩就准备睡。
楚倾安静无声地看着她睡容,心绪有点复杂地想着她刚才说事。
——上辈子,她杀他,还杀他全家?
楚倾失笑:“你怎说自己这狠?”
他是想说她上辈子真有些君心凉薄罢。
虞锦咂咂嘴:“那你觉得他和虞珀有戏没戏啊?看虞珀是真喜欢他,若这事成不,怪可惜。”
楚倾忖度着,俄而点点头:“想是能成。没太探过他心事,但先前也看得出来,他对虞珀并非无意。”
她曾经旁敲侧击过那多次,邺风直在拒绝,但都是说“不想”之类话。她直截当地问他喜不喜欢时,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,说不出次不喜欢来。
相比之下,他倒更在意她上辈子睡过邺风事。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:“陛下可还喜欢邺风?”
“……”虞锦斜眼,手指戳戳他腮帮子,“没有,你不许吃醋!”
哎,他脸戳起来不软,不好玩。
她边戳边这想,便见他眉宇轻挑,抬手就往她脸上戳:“锦宝宝软。”
这件事确实很大,无怪她会认认真真地问他恨不恨她。
他也觉得他或许该恨她下才更正常些,但看她脸半晌,他恨不起来。
他这辈子真真切切地经历过她给他痛苦,都能让那些痛苦翻篇。如今让他为他没经历过事横生恨意,不是很好办。
于是他盯着她看半天,最后凑过去吻她下。
他原以为她睡着,谁知刚亲到她就迷迷糊糊地抬手按在他脸上,无情地把他推开:“睡睡。”
若这样看,邺风对虞珀应该也是有意,只是碍于背后千般算计不敢迈出那步。
“或可让他们私下先见见?”他斟酌道,“成婚总是要等孝期过去。但邺风现在病着,让虞珀去看看他也好。”
“也这想。”虞锦点点头,接着便计划起来,“明天就传虞珀进宫。邺风要真有那个意思,再传宁王进来商量商量。”
边说边翻身,她像个大章鱼样四仰八叉地把他抱住:“咱们早点睡吧,明天还有个事要告诉你。”
“?”楚倾不解,“现在不能说?”
“……你又读心是不是!”虞锦脸色绷,“不许读,你讨厌!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楚倾笑出声,收住心神不再逗她,沉吟说,“你若喜欢他,就该给他个位份,不必为把他推出去。”
“不是那回事。”虞锦摇摇头,“本来也没有多喜欢他,上世也不过时兴起罢。现下对他上心是因为……上辈子他失宠后早逝,觉得对不住他。”
“哦。”楚倾若有所思地点着头,“他也死?那陛下上世可真有些……”
“有些混蛋是吧?”虞锦脱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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