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虞锦缓缓点头,“那沈宴清事呢?你们和她提过吗?”
楚倾颔首:“楚休自己提,母亲没意见。沈大人那边据说已备好礼,只等陛下下旨准她成婚。”
暗卫是不能随便成婚,拖家带口干这行就多被人拿住
“?”虞锦目送她离开,脑袋上跳个问号。
怔怔地看向楚倾,她诧异说:“她怎不说你?”
“说来也有点话长。”楚倾苦笑,想想,将来龙去脉与她说个大概。
虞锦听得咋舌:“那你们现在……和好啦?”
楚倾想想:“也说不上。”
“嘁。”她低头吃肉,嘴里小声嘟囔,“你醋坛子!”
楚倾:“……”.
这晚二人自是不会分开,芙蓉帐暖中,将欠四个月春宵都度回来。
翌日上午,楚薄又来觐见。虞锦只道她是要问安王事,与她将查办事宜说个大概。语毕楚薄却半晌无声,虞锦疑惑地看她,将她颇有为难之色,不解地主动道:“你有什话,不妨直说吧。”
“……陛下。”楚薄为难之色未减,哑哑,道,“臣心里放心不下,不知元君……”
几个月没见面,都憋肚子话。
其间楚倾踟蹰着问句:“这几个月不在,后宫有没有什人……”
“没什事。”虞锦摇摇头,“有顾文凌管着呢。”
“不是,是想问问……咳。”他不知如何启齿。
虞锦怔,看看他,明白。
“和好”这个词放在这里,听来好像他们能如寻常母子般,这有些重。
母亲给过他太多痛苦,曾经那个“林页”也是这样被扼杀,如果没有虞锦,“林页”永远也活不过来。
所以想要真真正正地“和好”不是那简单。忘记伤痛故事许多都太过童话,冰释前嫌结局完美到不切实际,实际上并无那容易实现。
“只是翻过去。”他寻个更合适说法。
翻过去,放过彼此。伤痕既被留下也被掩埋,他们都可以对自己宽容点,也对对方宽容点,不必再像从前样见面就都竖起身尖刺,剑拔弩张。
“没事。”楚倾从寝殿中走出来。
他已在门口听会儿。这几个月他与母亲之间相处比之以往虽平和不少,却也并没有多亲近。他便担心虞锦与她主动说起前因后果,引得她不满他干政,再与虞锦生出什口舌间不快来,就在侧殿里等着劝架。
他没想到她会真这样担心,想想,直言而道:“与陛下不曾生过嫌隙,这几个月来争吵不睦,都是为请安王入瓮罢。”
楚薄眉心微微跳,目不转睛地紧盯他会儿,却个字都没说。
而后她吁口气:“那便好。”又向女皇揖,“臣告退。”
“咬你啊!”她瞪着他,往他碗里夹两片牛肉,“都快得相思病,你怀疑红杏出墙?”
“……这怎叫红杏出墙呢?”楚倾好笑中有几分费解。后宫人本来就是她人,红杏出墙这词用来跟通|*样。
“就叫红杏出墙。”虞锦绷着脸,“咱俩谁对别人有意都叫红杏出墙。”
顿顿又道:“才不干那事。你要是敢,也跟你没完!”
楚倾嗤地笑声,也给她夹两片牛肉:“只是问问,别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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