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他轻声笑,甩开诸种荒谬念头。
苏言在府里走遭,路踏着积雪踩出沙沙轻响,边查看原主生平。
说来神奇,原主也叫苏言,但这身份可和自己简直天壤之别,当朝丞相嫡女
谢明允沉着脸,身上似冒着寒气。
苏言看着男主面色铁青,心道有时间定要好好阅读全本原着,这样总是触雷,进度何时才能满啊。
她悻悻地收回手:“不好意思啊,是想给你上药,只是不小心拿错,你别生气。”
谢明允冷冷道:“不必。”
苏言沉默片刻,按自己方才印象从抽屉翻出另枚膏药,看着样式简洁确定这回不会错,不由分说地塞到谢明允手心,语气习惯性地带着医者严厉和不容置疑:“那你自己涂些,不然伤口发炎有你受。”
苏言:……就很无奈。
等等,男主反应这大,这个药是有问题吗,苏言脑海中翻看着文中相关描述,到新婚这页,突然,石化。
她凭多年行医经验判断这股药香是治疗患处,却没想到这个时代,是专门为承欢男子所用,有舒缓痛楚药效但也有助兴作用。
苏言心虚又尴尬看着对方,简直不知怎解释才好。
本来想献殷勤,没想到献是坨翔,膈应自己不说,还把攻略对象给惹怒。
最后竟得些乐趣。
本就是强迫之事,这样乐趣只让人厌恶。
“滚!”
谢明允开口,才发觉自己嗓音如此沙哑。
苏言终于抬眼,看见男主眼底铺满屈辱神情,时有些不忍。
直到她披上外衣出门,才发觉自己刚刚语气,可真像现代那种拔吊无情渣男。
呸,现在是渣女。
屋外风雪息平,远处腊梅为积雪覆盖,只探出花尖尖,于院白雪中更显红艳冷傲,苏言抬步,见院内翠湖覆上寒冰霜雪,周遭片冷寂,绘出京城无情冬。
屋内炭火已熄,余温将散,明明是该裹上厚厚被褥微冷,谢明允垂眸看着手心白玉圆盒,竟无端品出些许未散温暖。
昨晚醒来后苏言,似与先前所见有所不同。
谢明允脸屈辱,伸出手无意间扯开轻软被褥,腕骨磕到苏言坚硬指节,无力感更甚,但更多却是颤抖。
他怎会认不出那是何物。
出嫁前男子会有专门洞房教习,但他本就无心真把这人当作妻主,更别提学习什闺房情趣,只是……这香气他十分熟悉,与他谈生意女子,从不避讳在他面前送些小玩意,其中自然有这包含隐晦暗示脂膏。
谢明允从没想过,自己有天也会收到,还是在这样情形。
虽然眼前人看似温柔,甚至刚刚语气几乎是在哄人,但居然如此……羞辱自己。
攻略男主,洗白第步就从对他好开始吧,苏言在心底给自己比个赞。
然后苏言站起身,拢拢中衣。
然后她单膝抵在床上,伸出捏着药膏盒手,另手手指沾药膏,语气放很温和甚至有些温柔意味:“昨天……对不住,帮你上点药。”
苏言发现男主愣下,眸中有恼怒深色浮现。
然后她就被狠狠推开,银漆小盒啪声甩到地上,咕隆咕咚滚好多圈,磕到桌角停下,清香半固体撒路,挥散出满室芬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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