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被提到,苏言心道她可不在意这点家财,更何况这也非自己财产,便对苏母道:“母亲正当壮年,考虑家财为时尚早,何必伤和气。”
这话是对着苏母,最后句却是讽刺刘氏,刘氏自然听懂,面色白,眼神怨恨瞪苏言眼,又忙转向苏母:“并非此意,是时失言……”
苏言懒得听那派胡扯,
苏母斥声:“不得胡言,言儿乃苏府嫡女,便是不唤你也无妨。”
这句话意味再明显不过,刘氏住口,悻悻道:“不过是玩笑话,莫要当真。”
想来这个嫡女身份还挺尊贵,苏言回忆书中,这位刘氏原来正是先前府门口遇见苏谨之父,也难怪苏谨被娇惯得不像样子,书也不好好念。
不过……
苏言看着苏母样子,倒有点沉溺美色感觉,苏母看苏言眼,又转头望着刘氏,问道:“谨儿近来功课如何?”
“女儿切安好,不知母亲这路可还顺利?”苏言坐在堂内,居中正位坐着位不怒自威女人,深青色朝服,头戴官帽,是方才自城外回来。
苏言来到这个世界许多天数,这日才是第次见她名义上丞相母亲——苏守。
“此番视察缴获赃款数额庞大。”苏守看眼自家女儿,语气却冰冷,仿佛开始问苏言近来可好是另个人。
“恭喜母亲。”苏言谨慎回应,手指摩挲着茶杯,她琢磨着这丞相果真是书中所说,为人冷酷无情,便是对自家女儿也难放下面子,但所幸也算是关怀,也还好这对母女不算亲近,不然苏言恐怕露馅。
此时,门外匆匆脚步声传来,苏言闻声便知不是什大户人家男子,否则不会如此不讲规矩,正纳闷来着什身份,就见道身影扑向苏母。
提起苏谨,刘氏仿佛打开话匣子,不住地说:“谨儿功课很是用功呢,这几天比往日刻苦许多,便连夫女都夸她……”
苏母嗤笑声,喝口茶:“想来是诓,她若有那个毅力,也不至于到如今还得夫女伴读。”
刘氏心下不愿女儿被这般看轻,又道:“左右谨儿也是相府女儿,做学问上差点倒也无妨,背靠家业也不愁前途。”
苏言心道身为嫡女都没有这大口气,就见苏母果然转怒,茶杯重重磕在桌上:“你就是这般教导谨儿?如今便指望相府这般家业?”
气氛时有些紧张,刘氏神色似不甘,小声嘀咕:“谨儿也是苏家女儿,总是要承些家产,苏言总不能全占不给她妹妹。”随即竟然望向苏言,“言儿说可是如此?”
“大人,你怎去这许久,奴家想念得紧。”男子头上盘着时兴发髻,却又留下绺松松搭在鬓边,衬得脸型小巧精致,苏言所在处正看着他侧脸,妆容精致,虽有岁月痕迹,也不难看出容貌昳丽,难怪苏母喜爱他这些年。
男子,也就是刘氏,不顾礼仪坐在苏母旁主座上,那是当家主夫方能座位置,苏言虽对原主已逝世父亲没有感情,却也不喜刘氏此番行为,却面色不显,“刘小郎安好。”
她这礼节无错可挑,可偏偏原主劣迹影响颇深,引得刘氏阴阳怪气:“嫡小姐莫不是瞧不上这个小郎。”
苏言:“……”
果然不能太有礼貌,要像原主那番目中无人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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