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明明心底已经做好建设,便是屋内片黑暗也罢,可真进院子,没见到熟悉灯火,却又觉得差点什。
她只得自慰藉般心想:果然攻略任务不是般人能做,换别人,三番两次示好,依旧得不到相应回报,肯定就放弃。
算,看在进度已经今天涨到十九份上,暂且放宽心。
“小姐。”山楂山药二人昏昏欲睡,苏言都走到她们眼前,才慌忙行礼,“公子睡没多久。”
苏言“嗯”声,说道:“今日辛苦你们,回来得晚。”
没办法,在这里,她写字水平确连十来岁小孩都比不上。
苏言摸摸衣襟,怀里放着带楼里另点糕点,用厚厚几层油纸打包系绳,应当不会有油渍溢出,她卷卷字帖,塞入宽大袖袍中,摸着黑回府。
此时天色属实不早——苏言也觉得自己这习惯算不得好,似乎是府中实在少有乐趣,她旦出府,总是流连忘返,更别说今天还遇上王远几人。
糟!
先前答应给谢明允簪钗还未曾买!
不能在旁人面前说,否则不小心流出去可是舞弊罪名。
但实话说,苏言想自己考回,不靠苏母,也得争口气。
范何其惊,“你要科考?”
这话声音惹来几人侧目,范何其自知失礼,忙闭口不言,半晌才小声问道:“你有何必要去考,苏丞相自会为你安排官职。”
苏言摇摇头,无奈道:“终究是‘名正言顺’些。”
两人慌张表示不辛苦,这是分内之事,苏言也懒得掰正这主仆关系——左右自己院中待遇尚好,且她也不似其余官家女儿有那些虐待下人怪癖,山楂山药二人在院里日子也算舒坦。
对她来说,首要还是男主谢明允这处,其次便是在完成任务前保全苏府,其余实在是没功夫。
苏言挥手让二人回去歇息,自己迈步跨过门槛,她放轻脚步进去,边拿出怀里油纸包和袖里字帖,心想练字之事今日作罢,总不能扰谢明允清梦。
可经过桌子,靠
苏言恨不得敲自己脑瓜,又把事情给忘,果真是“酒色”误事,哪怕只是看旁人喝酒观旁人享用美色。
也罢,首饰这类物件还是要本人亲戴上方知好不好看,还是下回寻个由头再与谢明允道出去,到那最好铺子里挑选,逐逐样试过,就不信买不到让他心满意足。
苏言如是自安慰。
临近院门,苏言竟莫名有些期待。
谢明允此刻是否还没睡,正挑灯夜读,翻阅着那些在她看来晦涩难懂书籍,又或是已然熄灯入眠,呼吸沉沉神情宁静而安然。
“……”范何其半是羡慕半是心惊,“祝你顺利。”
苏言闷口……里茶水,想起这事就心烦又无奈,她这现代人思想和文化,在古代可还有施展之地不说,要科考,面临第大难关,便是字。
她从医多年,早就练就那手除内行人谁也看不懂“狂草”,倘若有五个字,能笔写成绝不写做三笔五笔。
练字,实属科考面前大关卡。
又是深夜,苏言纠结会,去书铺买本字帖,打算回府练字,忽略店里伙计脸不可置信神情,选副最为基础,差不多是这时代十岁出头,读书女子用临摹字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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