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并无谢府事务需要处理,京城钱庄也暂时放手,倒还没什事干,他叹口气,想起昨日飞来此处“不速之客”,眼神骤然冷。
信鸽腿上绑着纸筒,被他连纸条道,扔进炭炉里毫不留情地烧个干净。
而那只信鸽,虽然训练有素,但可能缺根名为淡定筋——它大概从来没见过哪
莫名有点想她。
谢明允心知肚明,苏言应当是去旁地方干什去,她贯起晚,像今日这般比自己还早起,这是第次。
这几日,他都以自己腿伤夜晚或许起夜为由,哄那人睡自己床上,虽然他并无起夜习惯,而身边人,也往往睡得比他熟。
只是……
谢明允轻声笑。
谢明允愣。
“不不不,没有别意思,”山楂顿时觉得自己出言有些越矩,忙字句复原当时场景:“就还在苏府时候,不小心多嘴说句什,大概……”他瞅瞅谢明允神色,道,“说公子你不怎爱笑,常冷着脸,那什……公子你不要生气啊。”
谢明允倒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,他不是不知道旁人眼中他为何形象,只是不甚在意。
山楂回忆当时场景,笑着说:“然后小姐下子就不乐意,她说是没见过罢,公子你笑起来……”
谢明允心尖动,似有所感。
如何称呼这个枕边人,“苏言她……去哪里?”
“啊!小姐不见吗?”没料到山楂却比他还后知后觉,抖抖褥子,边说:“此处庄子大,小姐总四处跑也不足为奇,谢公子这是担心小姐?”
“小姐好得很,公子你还是照料好自己就行,小姐总念叨不要让你乱走动,对脚伤不好……”
后面话谢明允概没听进去。
苏言虽不喜静,平日也在庄内四处溜达赏景,或是在庭院里荡秋千,只是那处温泉倒少去,毕竟先前出现过蛇,谢明允发现她或许也不如面上那般镇定,嘴上说着不过条小蛇,还能绘声绘色形容其斑纹颜色,但却说什都不肯再去。
那人睡姿着实不算安稳,即使是冬日里,手也暖得过分,搂在他脖颈上,像个小烤炉,让他原本畏寒体质都不觉得冷。
灼灼地似乎也烤暖他心似。
便算是他贯不喜与人接触,此时也不得不承认,他非但不厌恶与苏言同床共枕,甚至留恋于此,不愿再孤枕独眠。
甚至于伪装自己脚还没好,仍需照顾。
良久,他坐在那人常坐木椅上,看着桌面发怔。
“就像天上星星。”
“在发光。”
……
几乎是无意识,谢明允走到书房,看著书案上摊开字帖——尽管是临摹,仍然不太规整,显示出种别别扭扭怪异感。
他忍俊不禁,缓缓翻几页,淡黄纸张在他指尖滑过,留下缕浅浅木香。
思及如此,谢明允唇角染上淡淡笑意。
山楂在旁都看呆,谢公子笑起来真好看,和自己这种小家子气长相不同,山药常夸他可爱,但他却明白这和谢公子是两种截然不同气质。
但谢公子笑,有种……如沐春风感觉。
他读书不多,大概也就这个词能好好形容谢公子吧。
“谢公子,”山楂忍不住开口,“小姐说你笑起来很好看,先前还不信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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