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打心眼儿里不愿意似。
谢明允没等到后文,眼神垂下来,半晌才吐出几个字,仿佛从心脏里抠出来般,艰难而犹豫,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第块暖阳下融化寒冰。
他道:“其实这样睡觉,还挺暖和。”
……
有那句话,剩下路在苏言脚下突然畅通无阻般,脚步也不停顿,嘴角还挂着怎也压不下去笑。
恼怒过后恢复理智,心底升起点悔意和歉疚——其实谢明允是包容她睡姿不佳,甚至早上没有戳破也以免她尴尬,若非今日开玩笑不小心试偏颇,他不经意提起。
以他凡事心里藏性子,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知晓。
这瞬间,是沉默天空,风刮着枯草声音干枯寂寥。
这样静,谢明允不由得有些忐忑,望着眼前人眼神里也染上苏言读不懂情绪。
“对不起。”
她明明记得啊!
甚至心底生出点心疼,感叹他受伤意识昏沉,向作息已然难以保持。
没想到居然只是因为,他,根本就没睡着!
苏言顿时心里升起夹杂着多种情绪莫名心情,时想质问这人为何装睡,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立场——毕竟谢明允当时受伤,就算是醒,之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也是正常,没什可质疑。
但她又总觉得不甘。
着人,莫非不是你?”
苏言愣:“什!”
……
路上,苏言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。
她以为自己这个毛病,近来有所收敛。
风吹过衣袍钻进脖颈,本该是冷得瑟瑟发抖天气,可不知道是她本身体质好还是因为某些别原因,苏言只觉得五脏六腑升起融融暖意,像是春风扑面,山花漫野开,甚至忘记这是个如既往,北风萧瑟冬日。
好像真,有什不太样。
……
空中飘飘扬扬洒下小雪,洒下地面,掉入冰封湖面
“对不起。”
几乎是同时,两个面对着人不约而同地直视对方眼睛。
苏言忽地笑:“你跟说什对不起,倒是,夜里睡觉不老实,是不是扰你清梦,要不……”
她有点想提出:要不干脆还是和从前样,分床而睡,免得对他反倒是打扰。
但话到嘴边,又不知怎,骤然卡住。
谢明允当时再清醒不过,却就躺在原地不动,任由自己故作老实地收回手脚,装出副正经得不行睡得安安稳稳姿势平整样子。
靠,有点丢脸,苏言扶额,突然转过身,脚步顿。
谢明允抬头,似是不解:“怎?”
为何突然停下,谢明允心想,莫非她又不想沐浴或者是……方才自己那番话有些失分寸?
苏言微微垂眸,这个角度正好扫过谢明允长长睫毛,雪狐毛领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对小巧耳朵。
毕竟她早上起来,经常只是压着谢明允手罢,甚至这两天根本没什不太好动作,更别提什“搂着人”这过分事情。
等等!
苏言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。
先前她还没有这“从良”时候,也有两次,早上起来时候,发现自己压着谢明允小半边身子——但那是谢明允受伤那几天。
苏言眉头皱,当时她起床时候,谢明允不是还在熟睡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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