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钰冷哼声,却故作无辜:“什使绊子,大殿堂堂,苏小姐若是受什委屈,或者是被谁在酒水中下什药,大可向皇帝禀报,自有专司为你讨回公道。”
苏言心底冷笑声,缓缓开口:“太女殿下自然好算计,想来用也不是什猛药,无非就是让人发热,极似醉酒状态,旁人只会认为苏某喝多。”
果然瞧见上方人身形僵,她挥衣袖,语气不无嘲讽:“太女殿下费尽心思,让提前离席,好叫你有机会与私下见面,总得告诉苏某,所为何事吧。”
李钰果真愣,按耐不住似下辇。
与此同时,苏言才发现谢明允竟然悄无声息地也下来。
苏言撑起身,心说这样子似乎是遇上什路障,可宫内道路平坦怎会如此,倒不如说是……遇上人障。
“大胆,惊扰太女圣驾,还不赶快磕头认罪?”车外侍女掐着嗓子大喊,那声音又尖又滑,不似个正常女人,刺啦啦地仿佛刮着人耳膜钻进去,顺带着撩起片鸡皮疙瘩。
苏言悚然,登时醒半,脑子也不那晕乎。
谢明允欲起身,被她横过手拦下。
苏言拢拢袖袍,摆出副无事发生模样,神色无比平静地下轿子。
出宫路上,轿子明明四平八稳,苏言却感觉不太对劲。
脑袋晕乎劲儿根本不像是喝几杯果酒效果,她虽然酒量不大,却也不至于被这种淡酒迷脑袋,而且身上隐隐有种低烧疲惫。
但低烧症状不会来得如此迅疾,更别说今日无事发生。
不是发热,也不是醉酒……
苏言想到方才自请先行离开时,李钰投来意味深长眼神,心底顿时生出某种不好预感。
语气不由得带点急切,她摸摸谢明允手,果真片冰凉,偏过头低声耳语:“你下来干什,外边风大,快回去,嗯?”
那声细小微末转音轻柔而九转回肠般,在谢明允耳畔,撩起点不容忽视酥,他下意识偏离点,又不自在清咳声道:“无妨,等会儿们解决完她就回去。”
李钰见二人窃窃私语亲密无间,怒火攻心,走进两步:“明允,你为何对她如此亲密,竟连们多年情谊都不顾。”
谢明允心道不好,若李钰再多说什
她拱手道:“太女殿下安好。”
帘中传来悠悠讽刺,不像方才宴席上那般,就算暗地里递过冷眼表面上也是派无波澜湖水。
这位久居人上太女殿下意味不明地道:“你怎知安好?”
苏言压下脑中地震惊和眩晕,已经隐隐有些猜测,自己这不正常感受,联系上此番李钰突然拦路,再傻人应该猜得出来是怎回事,更何况她还没到那个地步。
她也懒得绕弯子,现下也没有第三者旁观。索性直接道:“太女殿下,您有这个心思给使绊子,想来是好得不能再好。”
谢明允看在旁,眉头紧锁,转头掀开帘子催促轿夫:“麻烦快点。”
迷迷糊糊间,苏言心想即使是催促话语,谢明允也是有那份世家公子礼节在。
轿夫步伐加速,踩在宫城灰石板上声音沉闷。
忽然,片琳琅声响,紧接着苏言倏地睁开眼睛——轿子个急刹车,停。
“小姐……”外头个轿夫为难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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