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法来得有多快,行动就有多快。
第二天下午,苏言就打算出门,和山药同去京城几大学塾询问番。
结果还没出门,就遇见不知道从哪里回来苏母,面色沉沉,身边还跟着两个侍从。
“母亲安好。”
“大人安好。”
比如眼下这本书中,有道类似于论述题史例,材料是开国后黎朝与东夷战。
东夷人兵法诡秘,城池也易守难攻,那场战争,奠定此后黎朝统治,却也让其付出惨痛代价,十万万士兵折损半,城破后战士屠城,以泄手足被杀之恨。
此题问是,屠城之举,到底应不应当。
尽管站在“正义”方,但苏言也说不出屠城理所应当这种话,战场事,不当祸及家人,攻城与守城,都是站在各自立场,无所谓对错,但史书终究是由正义方书写,败者为王,俯首称臣,似乎是历朝历代规则。
苏言叹口气。
大殿上幕幕在脑中回放,群臣、苏母、皇帝……皇帝初见她时,那仿佛透过她望着故人眼神。
还有末席那位老臣,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。
是因为……她母亲?
那位早逝长皇子。
所以众人包括皇上,将她当作自家人,古代重血脉,皇室尤为尊贵,哪怕只是沾亲带故都能在朝中谋上个官半职,更何况自己是皇帝亲侄女。
很快,苏言心底就否定这个想法,“苏言”已然二十岁,早就到可以为官年龄,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,那必然是有什契机。
会是什呢?
能让统治万民皇帝陛下,也开始未雨绸缪?
苏言想到皇帝身形挺拔,但殿上言辞间,语气缓慢,沉稳而沙哑声音,却明显丹田气息不足。
她突然惊。
苏言和山药双双行礼,高矮。
苏母:“没事儿在府里不必总来这套虚,守规矩不是守在这些死板处,说多少遍。”
苏言:“……”
之前说过多少遍她是真不知道,现在当真是第次听,又或者在苏母眼里,那种挥挥手表示不必行礼动作,就等于“说”很多遍吧。
不过
她觉得高估自己。
似乎……并不能对这些事情,发表出什站在“胜利者”方,政治正确话——比如夸大本朝功德,乃至残忍战绩。
或许也还是因为她对这里、这个国家,归属感并不强烈原因吧。
但是书还是要看,接下来苏言看很多相关书籍,但是不再特别侧重于论述类,诗经以及各种文章,也有很大作用。
至于论述……苏言想想,或许还是需要找家学塾,去学习下。
既是近亲,却不亲近,直到要改换帝位,需人帮扶,才被想起“亲”侄女。
当真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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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苏言来说,这些知识并不难学,旦掌握这个时代思想规则,逻辑要点,读透书本,吃透古人思想,都不是什很难事情。
所以她学起来也挺快。
皇帝陛下,是否意识到什。
譬如大限将至。
譬如朝中朝中无人可用,急需新鲜血液。
苏言心底沉,苏家已然在朝中拥有这般遮目地位,皇帝当辈子搅弄风云人物,怎会给自己继位太女埋下这样大隐患。
除非还有别什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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