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试探性语气并没能引起陈学士共鸣,甚至换来个略带不可思议眼神。
陈学士微诧地看着她:“你若不是有点底子,哪来底气在朝堂上公然宣称自己要考科举,靠自己本事入朝为官?”
苏言:“……”
说来确是她时冲动,但当时那个情形,不如此说没法搪塞那不知抽什风,硬要给她塞官职皇帝陛下,这也是无奈之举——虽然她本就有考官之意,但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“大放厥词”,若不考个前三甲,恐怕还真收不场,甚至连累苏母,成为百官口中不自量力笑柄。
“学生知道。”
没会儿,苏言先出门去,走前不忘嘱咐:“你出房门话记得批好狐裘,别受凉。”
谢明允“乖巧”地点点头。
苏言见此反应,有瞬间疑惑,谢明允什时候对这些事情答应得这爽快,但随即被外面敲铃声打断,于是也只当他是“良心发现”,终于不把别人关心他话当耳旁风,肯老老实实地听回劝。
苏言满意点点头,脸上带着淡淡笑意,整整衣袍,向谢明允打个招呼,随即溜烟儿地走。
直到她身影在视线中逐渐走远,继而消失不见,谢明允才缓缓走出房间门口,仿佛思考什,顿半晌,随后径直走向另侧……书房。
次日。
苏言早早地起床,打算出府去陈学士那里,不过谢明允几乎和她是同时醒,于是两人道吃着早饭。
苏言尚有点不自然,尽管知道谢明允什都不知晓,仍然心底虚,但总不能直言说自己昨日脑子里那等想法,于是整个早饭时间几乎没怎看谢明允。
在旁察觉到点不对劲,山楂问道:“小姐,是今日牛肉面做得不好吃吗?”
苏言本正经,仿佛真是面出问题:“牛肉不算太新鲜。”
“观你虽看起来无甚志气,心底却不甘服输,至少不愿意借你丞相母亲之势,”陈学士笑笑,显漏出点欣赏,“倒没有寻常官架女儿那跋扈骄躁性子,实属难得。”
苏言摇摇头,这有什值得单拎出来夸奖,:“对错与否,与哪方所站人数多,并无关系,并非是数量决定对错,是非功过在每个人心中自有成断,学生不过是按对自己要求行事罢,称不上多高尚难得。”
“那也好,遵从本心,总不至于迷失。”陈学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随即给苏言讲不少写文章要点,以及各家成熟文章派系。
——也就是苏言待下午地方。
……
院子里孩童握笔写字声沙沙作响,屋内苏言和陈学士端坐两桌,也在进行着今日“任务”。
苏言今日课业,是写文章。
“陈学士,您不觉得……”苏言顿顿,“上来就这样难度,是不是过点。”
山楂“哦”声,又说:“好,等会儿跟厨房讲。”
他转身走出去,却暗暗嘀咕:“咱们府里都是当天早上进来新鲜食材,更何况眼下是冬天,怎会呢……”
屋内,谢明允侧目,苏言正大口吃着面,对牛肉口也不沾,仿佛真是出什问题,不新鲜。
而后他自己尝口……没有任何异味。
谢明允不动声色收回目光,垂眸看着碗底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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