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苏言眯起眼睛,飞快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就着谢明允手,在他方才咬过位置啃口,嚼嚼。
谢明允指尖烫,她怎……怎能在这儿……不料苏言笑眯眼睛,舔舔嘴角,意犹未尽又意味深长,向他眨眨眼:“果然很甜。”
也不知是说糖葫芦还是眼前人。
谢明允袖子挥,不忍直视似将糖葫芦把塞到苏言手心,脚底生风,飞也似往回走。
苏言也不恼,低头又咬口糖葫
“什,不说,”苏言笑着指向那个糖葫芦小贩,边拉着谢明允往那儿走,“你吃糖葫芦吗?”
谢明允:“……”
虽然是疑问语气,却没有半点征求他同意意思。
约莫是第回见对没带着孩子妻夫,前来买糖葫芦,小贩惊讶目光维系瞬,转而露出个大大笑脸,嗓音清亮:“这位小姐,是不是给您夫郎买糖葫芦,这儿啊,有各种味道,您是要大串小串,酸点儿还是甜点?”
苏言毫不犹豫:“大串,酸点儿。”
“吃醋”这个说法不知是何时兴起,最初约莫是在江南带,有商人做酿醋生意,日子久口碑做起来,就干脆办家厂子,规模越来越大,后来发大财干脆只雇人办事儿,躺着收钱。
这个世界大多女人都样,升官发财死“夫郎”,这醋商得钱财好处,就开始嫌弃糟糠夫郎,又纳不少小郎,莺莺燕燕围在院子里好不热闹,却不闻旧人哭,终于日,那正室夫郎不堪忍受,打翻仓库醋,醋汁淹整个宅子三尺高。
或许有些夸张,但据说那洒醋,镇人喝上三天三夜都喝不完,可见斑。
谢明允自幼长在江南,对这些坊间笑料荤话贯不放在心上,但并不妨碍他清楚“吃醋”其中蕴含亲昵和促狭。
却又恍然大悟般,忽然忆起自己见苏言抱起那稚童时,他心底泛起酸涩之意。似乎……只有“吃醋”二字可表其意。
说完看看谢明允,虽然他仍然是副不太乐意样子,却也只无奈笑笑。
好像被迁就人她样……
苏言心底泛起奇怪感受,边递过铜板,取串糖葫芦,不容拒绝般递到谢明允嘴边:“喏!”
终究是妥协,谢明允咬口,原以为会是如小贩所说微酸,却几乎尝不到酸味,想来是调和众口,仍然甜滋滋,对他来说有点齁得慌。
但谢明允此人惯来能装会演,就算是整块糖塞到嘴里,眉头都不皱下就能咽,他只笑笑,给个反馈:“嗯,很甜。”
苏言仍在他耳旁不依不饶,突出热气都快将他侧颈烤暖,谢明允终究无可奈何:“没有!”
“没有?没有你为何神情那般奇怪,”苏言早就看透,手挽着这人,另手指着前边家三口道:“你看,你喝醋样子,和那母亲是不是模样?”
谢明允心不甘情不愿样子,表情却恼怒:“怎能如此作比!”
苏言见他口是心非,倒也不恼,反倒是心底升起不可言说愉悦,好像谢明允每种鲜活表情都能令她开怀,她“妥协”道:“行吧,不说便不说,就当你是默认。”
谢明允脸“哪来歪理”般不可置信表情:“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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