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目光中似乎带着老狐狸似曾相识神情,像是坚定,又像是民间有教化信仰之人平静却充斥着理想渴望,让这老狐狸也时晃神。
苏言:“但此事说,臣女想大胆‘妄言’回,所谓状元,乃天下学子之首,来日入朝为官,也是众学子中官职最大之人,故而必担重任,清正廉直,敢言众人之不敢言,能以十年学识,服务朝纲。”
老狐狸从愣神中忽醒般,却突然笑:“你说
皇帝老儿仍是那身便衣,青黑衣袍上绣着暗色祥云纹路,衬得她面色阴沉,帝王威压下仿佛透着垂垂老气。
苏言几乎有种错觉,眼前久居尊贵帝位陛下,仿佛不久将归天西去。
但这念头太过大胆,她也只是在脑中晃下便回归眼下,向皇帝行个礼。
皇帝意味不明地笑笑:“嗯,你果然来。”
苏言开门见山:“陛下,您为何定为状元,臣女自知才疏学浅,难配此位。”
比起个高高在上荣辱不惊状元,众人更情愿面前是个和她们般无二学子,虚伪地说句“侥幸侥幸”,面上露出难以抑制狂喜和得意,走起路来恨不得将尾巴翘到天上去,哪怕对她们这些没得前三甲人冷眼讽刺相待。
——总也好过眼下,这位新科状元,仿佛连眼神都不屑于分给旁人点,那道象征着至高荣耀与认可金纹圣旨,落在她手上,却和张普通草纸没什两样,不值得喜悦。
苏言在众人注视下,收好圣旨,起身后似不经意问
“嬷嬷,臣女想求见陛下,可否麻烦您……”
话音未落,众学子正嗤笑其不识好歹之时,那嬷嬷却笑着点头:“陛下也正有此意。”
众考生:“……”
苏言:“……”
满堂皆默然,不少学子纷纷看向苏言,目光各有深意。
苏言眼观鼻鼻观心,仿佛看不见也摸不着周围任何恶意,只沉浸于自身“喜悦”中。
得,合着这皇帝拿她当笑话呢,问那几个不着调问题,又刻意给她下套,就她这水准,居然位列榜首。
皇帝悠悠地喝口茶,不答问题而言他:“你认为位列状元之人,要担当何职?”
这老狐狸,反倒探其她底来。
苏言讲起:“……臣女不敢妄言。”
正当老狐狸皱眉要开口,似乎想让她直言时候,苏言却突然抬眼,直直望过去。
老狐狸惊,居然望出声。
苏言却毫不惊奇,她有所问并非凭空而来,皇帝既然有此做法,自然也料想得到自己不会毫无怀疑。
甚至……或许今日这第二回见面,能解开她某些疑惑。
苏言也不好奇往后榜眼探花为何人,径直往内殿皇帝所在之处走去。
……
“皇上。”苏言道。
这是拿她当枪使还是别有隐情——比如……这位与苏母手足情深皇帝,和苏母串通气,就为让她当这个领头“状元”?
未免太过滑稽,但细细想来好像又只有这种解释说得过去。
苏言没多作声,只上前几步按流程接旨,跪地、行礼、双手领旨,气呵成,没露出半点高中状元得意或骄傲。
她目光微沉,嘴角平淡得完全不似中头彩“赌徒”学子,落在殿内众人眼里,却是另种变相得瑟——甚至是,羞辱。
是,羞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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