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:“……”
好,这就装。
于是,她面色沉,瞬间仿佛和这些脸丧气大臣们融为体,分不清谁脸上哀戚更重分半分。
兴许是演得太过逼真,身旁走过个小侍女脸怪异地看看她,苏言视而不见,在殿外排到众臣后面,低下头,帽檐遮着面,只不过身形在众苍老弯曲脊梁中显得格外挺拔,清秀出奇。
没过多久,侍女宣旨召诸位进殿。
权力福祸,漩涡中心,谁也别想独善其身。
苏言瞎操心地为皇帝捏把冷汗,顿时有些隐隐同情,转而又想到自己这番前途未定,实打实地为自己叹口气。
丞相母亲侧目看她,老神在在地咳声:“怎,这就慌?”
眉心跳又堪堪压下,苏言问出多日疑虑:“母亲,不论往后哪位皇女即位,少不要对们苏家打压,其中皇太女尤甚,您就完全不担心?”
“怎可能全无后顾之忧,”苏母嗤笑声,道:“苏家势大,已然到可以左右朝纲地步,但至于你……”
不行。”他撇过头道。
“哦……”语气似是失落,像个得不到糖孩子在他面前脸委屈。
谢明允几乎是软心,半晌又轻声道:“……行吧。”
苏言顿时搂着他亲口,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床板不堪重负响声,她语带兴奋:“还有那对耳环……”
谢明允摇头就是拒绝:“这个不行,没耳洞。”
苏言抬步跟上,尚未踩进殿门,就先听到句苍老浑浊咳声,仿佛与肺腑共震荡,似有灰尘扬起——尽管苏言明知这金殿尘不染,碧光辉煌。
走近后才发现,二皇女居然跪在床边,苏言心底个咯噔,心说这时候居然让有夺位之心女儿待在身侧,老狐狸莫不是病昏头,真以为皇太女幼稚无为,这二皇女便是什可依托女儿?
“咳!”
声音将苏言扯出繁乱心绪,侍女脚步慌乱地跑过去给这位未知病况皇上擦拭
苏言立即回问:“怎?”
这当辈子丞相人不慌不忙,仿佛容易被人盯上根本不是她般,含糊道:“反正有你在,你说那些……绝不会发生。”
苏言皱起眉头:“?”
什叫有她在,苏府就不会有任何事情,这是哪儿来狂妄信心,编话本都不带这来。
不会儿,两人来到殿外,众臣齐齐整整地站成两排,个个眼底青黑面容憔悴,活像是被不知哪儿来妖精掏空身体底子,苏言抿着嘴没笑,被苏母淡淡地扫眼。
苏言“哦”下便不再作声,心底却暗暗有别想法…….
第二日,苏言跟着苏母,进宫面圣。
说是“面圣”,其实是朝廷大臣自发群聚探望,毕竟各大臣都巴不得第时间知晓皇帝情况,是小病小痛还是重病快死,好让各部该办棺材准备预算,该表演悲伤备好生姜洋葱,来场五十年遭苦情大戏。
——不过更重要是,站队。
总得探探口风,看皇帝生死关头想法是不是有所变化,说不定朝清醒或是头昏,趁着最后丝意识犹存,赶快地立旨换太女,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频频有之,不是什稀奇事,天下百姓能够见怪不怪,但众位站阵营大臣却难以袖手观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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