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心底升起股突如其来感觉,像是摸到什,就差再握紧丝便可捉住。
苏母叹口气,望着她:“这些……你都知道,往后路也不必你担心。”
什叫“不必你担心”就因为她是皇女?可却是个无名无分,若是另外两位知晓,恐怕又是番风雨折腾。
等等!
被这老狐狸打岔,苏言差点忘方才几乎要脱口而出话。
苏言心底惊动:“……可你不爱他,而皇上在你们成婚之后,仍然和他有,这……你也能忍吗?”
“混账东西!”苏母笑骂声:“现在知道不是你亲身母亲,就你啊你喊,未免太冷血些,这点随你母亲。”
苏言:“……”听起来也不是什好话。
但她随即意识到,苏母这是在转移话题。
苏言还未来得及开口,就听苏母缓缓道:“是知晓,皇帝和长皇子并非亲姐弟,早有情意,不过是装着不知晓罢,谁知道陛下时昏头,引进局,拿此想治罪,不过是报还报。”
里情绪,像是不舍留恋,又好像是……失落。
苏母叹口气:“哪怕与她少时情谊,当时已然二十多年,她仍是不相信,当年……”
——当年,那位年少皇帝对苏家心有忌惮,哪怕对方是陪伴自己少时伙伴,哪怕她表露出忠心,年少皇帝仍然不信,从暗探查到蛛丝马迹里推断出苏守不忠证据,之后,明里暗里地,试探,戒备。
然而试探终究有个限度,疑心旦起,便是再小事也能从中挑出所谓不忠“证据”。
而这些较量,苏母又何尝没有察觉,便在次次反复中寒心。
“苏丞相,你是不是……喜欢父亲!”
“……”
时寂静无
“……”皇帝自作自受,怪不得旁人,苏言心想。
可既然已经将所爱之人许别人,后来又纠缠不清,与他生下孩子,岂不是……恃着皇权在上,平平地伤着他人。
还有另个疑惑未揭,苏言问:“那,长皇子……咳,父亲,他并非皇室,又为何在宫里被称皇子?”
苏母皱皱眉头:“那就是早年间事情,也不太清楚,左右是当年先帝哪个皇夫,自己产下皇子难产夭折,又担心没有子嗣不会得先帝眷顾,便将自家旁系个刚出生男孩接进宫,瞒就是十几年。”
她对苏言几乎是无问不答,哪怕是那些尘封多年伤,混着不与人知血泪,却也桩桩地,对苏言道个仔细。
年少情谊说来深厚,实则寡淡得如清汤白面,禁不起筷子轻重试探。
“那日,皇帝当着殿内众臣,问愿不愿意娶长皇子,她知晓,以当年性格,宁折也不愿意娶自己不爱人,料想必然会拒绝……”苏母抬头望天,往事似乎勾起她长久平静无波心绪。
“但你没有拒绝。”苏言道。
“是啊,答应,”苏母笑笑,眼角皱纹彰显著她已然不再年少,也是岁月笔笔刻下痕迹,“不仅当着满朝文武答应,还自称心悦长皇子已久,装出副惊喜不已表情,许诺辈子只对他个人好。”
说着,她露出个微苦涩笑,再坚硬不可催脊梁,在强权之下,在身家性命之下,又有何不可折弯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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