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“疑惑”地指指那直弯着腰没起来传诏侍女:“那……这遗诏,接着?”
半数大臣纷纷道:“接接接!”
此时此刻,居然没多少人在意那床上尸骨未凉“先帝”,均关心着自身安危,生怕此时做错什决定。
苏言暗暗看二皇女眼,却猝不及防和她对上目光。
——二皇女眼里,看似只有戏谑和贯漫不经心,苏言却眉心动,看出她隐藏极深不甘。
怎可能全然无所想法呢,更别说方才苏言提及那句“皇太女多年理政”、“二皇女四地游览体察民情”。
开玩笑,皇太女多年理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理政多年恐怕连朝中什官职干什事都弄不清楚,而二皇女……她游历各地是真,至于体察民情,她每至地必去当地最红妓院,是体察各地春风楼小倌别样风情吗?
离苏言很近位大臣,往日直是中立党,对于立新帝之事切从皇帝旨意,可这回这什三皇女从天降,她心底也动摇,几乎想站在原本皇太女那边。
可“三皇女”这话却让她顿时清醒。
是,她原本保持中立,不正是因为这两位皇女于政事上全无建树,无论哪个继位恐怕都当不得什明君,平不政事,故而她切希望都在皇帝那里,也只得如此——而同她样中立党,大多和她是个想法。
些唐突,但想问句,这遗诏……可以不接吗?”
众臣倏地抬起头,活像是见鬼架势。
苏言仿佛看见她们脑门上写着:“?”
有个位于首列谏官,是个老臣,出声道:“这可使不得,历来没有大臣皇女不承遗诏先例,但凡是陛下亲立继位皇女,必须即位,哪怕、哪怕……”
苏言:“‘哪怕’什?”
虽然说苏言和她早有约定,要助她站上皇位,可眼下却作不得数。
不是因为苏言临受皇权诱惑而反悔,而是
这大臣主动朝着苏言行个礼:“太女殿下,自古遗诏为先,不论……原本如何,先帝既然选您继任,臣等自然奉旨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底下有其他大臣附和,“等遵从陛下旨意。”
苏言粗略扫眼,出人意料是,这些人中不全是中立党,还有不少大皇女和二皇女那边,看样子……朝廷大臣也不是眼瞎,或许也不少是形式所迫,不得不站队。
至于现在?
遗诏就是最正方。
那老臣看样子是个循老规矩,却也不瞎,看得出来旁另外两位皇女虎视眈眈,她索性眼睛闭睁,咬牙道:“哪怕原本已经立皇太女,也不得作数。”
苏言睁大眼睛,露出震惊模样:“那可如何是好,这……这皇帝之位……可本就不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,于政绩更是无所建树,不如原本皇太女多年理政,也比不得二皇女四地游览体察民情,这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她适时地听,作纠结愧疚状。
人总是复杂,当有人争着抢着想要什,并且展示出必夺之心时,身边人哪怕自找麻烦也要碍着她路,但若是那人表现出自己不配这类谦虚之心,反倒让人心生好感,不会凭空使绊子。
不少大臣低下头,看样子各有各想法,但落在苏言眼里,这些人是动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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