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当场,祥云殿宾客群集,众位大臣均脸喜气洋洋,座上佳肴不胜数。
苏丞相做在位首,还没等到这对新人进来就已经喝半壶酒,晕晕倒倒会儿难过得抚胸,会儿又笑得乐
“三梳梳什来着?”苏言理不直气也壮,底气十足地问。
谢明允看着镜中自己,苏言半边脸也落入其中,看起来亲密无间又多几分痴缠意味,闻言也不着急,缓缓道:“三梳是‘子孙满堂’。”
苏言挑挑眉,继续手上动作,轻柔而不徐不急,又大声道:“三梳子孙满堂!”
“好看吗?”她问。
谢明允失笑:“你又没干什,发髻都是宫人梳,这些簪子等会儿也有人来给盘,就梳个头发尾巴也能把你得瑟成这样?”
这回,他会牢牢紧握住苏言手,与她妻夫对拜,与她世相守。
谢明允抚摸下自己仍然安稳小腹,神色温和,直到宫人进来脚步打断。
“皇君,来为你梳妆。”
“嗯。”
片刻后,苏言走进来。
“皇君,请随这边来。”负责梳妆宫人正想给谢明允梳妆头,却被从内间走出来苏言吓跳。
苏言拦住她,有些不好意思开口:“咳,朕能给明允梳妆吗?”
宫人没想到陛下会宠爱皇君到如此地步,左右为难道:“陛下……按祖制是不能,皇君大婚是梳不样头发,而且、而且您今日本不该早晨出现在谢皇君房里啊,这……哎。”
说着宫人也无可奈何,这陛下不按常理出牌也就罢,怎这会儿还想“乱来”。
苏言顿顿首:“也罢,就不为难你,但最后那三梳头……便让来吧。”
苏言:“……”
这家伙,几日不教训还上房揭瓦,仗着身怀有孕肆无忌惮是吧,看她过些时日怎整治下。
谢明允:“怎,又在心里盘算什呢?你还不快回你殿去穿婚服,在这儿待着像什样?”
苏言给他个“看今晚怎教训你”眼神,又看眼外头日光估摸出时辰差不多,溜烟儿往自己殿跑,路上还差点撞到进来宫人。
……
谢明允长发半盘,垂落发如水瀑,施施然倾泄于洁白里衣。
苏言伸手取过木梳:“若是弄疼别忍着,跟说声。”
谢明允笑着点头,镜中倒映出他眉眼,上淡淡层状粉,又画眉,眉间更显几分温润。
苏言在他身后开始上手,动字:“梳梳到尾……二梳白发齐眉,三梳……三梳……”
她卡半晌,也没想起第三梳寓意着什,此刻只后悔自己功课没做足,这重要时候竟然闹这般笑话,又朝镜中瞥眼,发现谢明允居然在笑!
宫人寻思下,这好像并无不妥,便回道:“是,陛下,等小给皇君打扮好其他,便跟你通报声。”
苏言颔首,大步走出去,还不忘看眼屋内正自行琢磨婚服人。
谢明允正好奇地盘盘凤冠上钗子,红珠晃晃,片清脆响声脆耳玲珑,他低头笑笑。
虽不喜红服,但大婚喜袍,却让他珍视甚重,从前那次大婚便如行尸走肉,旁什都未曾入他心,原本以为那会是他心里不可与人说遗憾。
没想到如今,还能有重来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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