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夜里,苏言睡在小榻上,说实在话这里小榻多用来小憩,至于正儿八经睡觉……是远远不够也不足,看看让苏言伸展手脚罢。
她做个很短暂梦,好像有人直望着自己,目光痴痴落在她身上,好似半分也不曾挪开。
大约是被这灼灼目光扰得连梦都做不成,她忽地坐起,自被褥里抽出手揉揉眼,下瞬就受到更大惊吓。
果然有人在看着她,这人不是什刺客或者旁来历不明人,而正正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人。
“这都怪你!”他抬头横苏言眼:“还有肚子里这个,说吧,怎补偿?”
苏言被这九曲回肠跌宕起伏惊到,下子没反应过来,就顺着谢明允手上招她过去动作走过去,等意识回笼时候,已然坐到谢明允旁边,甚至不知不觉中接过他倒杯热茶。
苏言:“……”
可不是被鬼迷心窍。
谢明允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撩她眼,随即撇过脸不说话。
许是日子还早没显现出来——但还有另件让人头疼事。
……他胃口变得十分清奇。
想到这个,苏言不由得嘲笑:“昨天大晚上巴巴地要吃那甜腻得要命桂花酥糖,结果大半夜让御厨去弄,吃得第二日早膳都不想吃。”
谢明允飞瞪她眼,反驳:“味道明明还可以!”
苏言不置可否地耸耸肩,心说那桂花酥糖她咬小口,甜得倒牙水平。
——谢明允。
她尚未从噩梦中抽离,就先握住谢明允手,嗓音有些干又低沉:“你怎到床边来,不好好睡觉,嗯?”
谢明允抿抿微干唇,不太好意思道明来意,只遮遮掩掩地寻个戳就破谎:“……有点不舒服。”
苏言立马紧张攥住他手,下床将人从上到下摸遭
苏言张张口,正要说点什,就感受到小腿被不轻不重地踢,不用看就知道谢明允长期在宫内行走鞋底肯定干净,说不准连个印子都留不下来。
但苏言心中升起股奇妙感觉,好像这点细微动作里显露出来亲昵意味令她灵魂都为之颤抖。
“脾气也霸道点,”苏言失声笑,顺脚踢回去,力道轻得不能再轻:“惯你,不过没事。”
谢明允扭头看着她,眉心浮现出疑惑神色。
会儿嫌他脾气霸道,会儿又说没事,到底性子变人是自己还是她。
现在气氛正融洽,苏言笑笑,又想起另桩事情:“那又是谁大清早地想吃荔枝,但荔枝过季实在找不到,拿杯冰窖里荔枝浆兑水喝才肯罢休。”
谢明允不满地“啧”声,皱着眉头语气低下去:“还不是……为肚子里这个,你还好意思说吗?”
他语气似乎有些沮丧,不用苏言说他也知道自己近来放肆得有些不像话,大约怀孕放大人情绪,平常吃不到东西就会自宽慰想着算,但现在却有种无来由执念,非得吃到不可……谢明允想到这些时日桩桩件件,顿时有些失落,明知自己这番行为叫“恃宠而骄”,却克制不得,失分寸。
苏言见此顿时生出丝懊悔,自己或许开玩笑过头吧,句道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:“对……”
却被谢明允打断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