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苏言也不让他到别处去,哪怕再忙,也要谢明允在她视线里,才能安心。
直到这天,羊水破,谢明允被众人等簇拥着隔到屋内。
苏言在殿外等着,升起不安疯狂地搅动着心脏,她踱来踱去,心里有个念头再清晰不过。
——她要进去,去那布满尖叫产房。
还要握着谢明允手,同他说句几乎被说烂——“爱你。”
是感受到自己不受待见,委委屈屈熄火,老实地待在肚子里那方寸之地,不再乱动弹。
苏言手底下不再有闹腾动静,顿时心气儿顺,又生出点良心发现似所谓“愧疚”,但也只有点,堪堪够她拍拍谢明允小腹以安抚小家伙程度,而后苏言就懒得再管它,被沉沉睡意给埋进去。
大约是实在委屈,直到天亮,肚子里彻夜未眠小家伙才不依不饶又委屈巴巴地踢下,直接把谢明允从美梦中脚踢醒。
谢明允被扰得弹出美梦,但他倒没有苏言那种不耐烦,而是动作轻柔地摸摸肚皮,小声说:“乖,过三个月你就可以出来见,嗯……还有你娘亲。”
好像再次听懂人话似,这家伙居然神奇地不动弹。
所以……你要好好。
等孩子七八个月时候,谢明允身体才“后知后觉”地起某些旁人三五月就有反应,比如脚肿,腿部往下开始有些僵硬,不太受意识掌控,躺在床上个人翻不身,夜里这个时候苏言时时注意着,常帮他挪挪,免得腿脚发僵,往后落下什毛病。
甚至有些本该宫人照料事情,也被苏言揽到自己身上——比如给谢明允洗脚揉脚。
足跟是人较为敏感地方,又被心上人这样直白地捉着,谢明允总会露出些不好意思目光,从上而下地看着出额头薄汗人,再多不适应和难耐都化作沉沉爱意——尽管他们之间早已不必多说什腻歪爱,但不妨碍谢明允心里想起。
想来,苏言也是样,他等泡完脚,被人搂着宠着扶上床时候,心里总会甜丝丝地冒出这句话。
等孩子九个月大,太医说保不准什时候就生,谢明允就几乎没出过门,在苏言殿内走动就是日最大活动范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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