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施巧劲拉把,正让人落入自己怀里,牢牢圈住不放开,有些贪婪地汲取这人身上经久不散冷梅香,混着点炉火气,像是染上凡尘。
谢明允:“……”
他如何猜不到苏言此刻所想,但也说不出口太过亲密话。
于是只得干巴巴道:“红薯烤好没?”
苏言手抱着他,手夹着火钳往火堆里戳下,言简意赅道:“没。”
但没过半晌,她盯着火光里黑乎乎几团红薯,又凭空生出些许怀念——谢明允本就是这样人,在宫中却总有没眼力见儿闲杂人等在旁边碍事,不是侍奉端水就是总在不合时宜时间谈事。
对,还有那个小混球。
巴不得天十二个时辰黏在谢明允身上,谢明允本身也不是闲得下来人,白日里也就用饭时候两人能面碰面,边讲讲话边吃点东西——当然,大多时候谢明允吃不多少,半碗饭几口菜就作罢。
偏偏就这点功夫,小混球还总是跑过来闹腾,宫人说到饭点她就坐不住,嚷嚷着要爹爹娘亲,若是不给答应,小混球登时能就地躺倒,腿伸眼瞪,憋着嘴“惺惺作态”,眼看着水花就要从那双清亮大眼睛里洒出来。
偏偏弯弯这家伙继承谢明允七分颜色,另外三分取长补短,全来自苏言,生生长出副见者夸赞,见其哭者都想跟着哭容貌,哪怕宫人前有陛下“不可让她乱跑”金言在前,也还是边胆战心惊边安抚弯弯,将这小混球送到苏谢二人身边,嗅口将凉饭菜余香。
山里时光短暂而悠长,这日晚上,苏言烤只红薯,她推拒老伯要来帮忙好意,自己在灶里生火,锅里煮着大锅水,苏言在火口举着把火钳,正将红薯递进去,不过会儿,谢明允闻味而来。
他今日身穿身青色长衣,外纱被火光映出片融融暖色,又将他染上笑意眼角,bao露在苏言眼底。
刚入秋时节,凉快却带着残余暑气,苏言抬手抹把额上细汗:“你怎来?”
谢明允落到她身侧坐下,毫不避开灶口火气,顾左右而言他:“方才去温泉处转转,发现……”
苏言蓦地抬头:“怎样?”
两人就这静静等着,
因此,苏言和谢明允饭后你侬侬时候又少大半,净听这小混球讲她今日玩什见什人想要什东西去,着实令苏言头疼,只有晚间才能清净几分。
思绪渐渐拉回,苏言抬头看着谢明允,缓缓露出个意味深长微笑。
谢明允轻轻皱下眉头:“?”
这是又怎?
他还没从这星点“线索”中摸索出什,张张口正要说,却猝不及防身体个失衡。
这温泉多年未用,上回还是他俩来时候,如今都过两年,也不知这天然温泉眼是否干涸枯竭,如这般老天造就给人类享受东西,若是没倒也怪可惜。
谢明允刻意买个关子,此刻*计得逞,顿时收起板着脸,笑着取过苏言手上火钳:“没,老伯他们打理得很干净,还能用,试下,热度正正好。”
苏言:“……你故意吧。”
谢明允很是无畏地耸肩,眼神似乎在说:那又如何?
直把苏言气得牙痒痒——字面意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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