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骠骑大将军,先皇亲封镇南王,竟然有磨镜之好,如此倒也罢。跪舔臣下求而不得,竟然欺骗自己为男儿身。可笑!难怪,前世那人拒绝他那彻底,嘴上说爱,行为却俱是欺骗,这叫那门子喜欢。
跪于地上红莲手有些发抖,主子自从接过布条,便再没有说话。
红竹自小便在青楼长大,擅长如何勾引女人,此番她亲自出马,得回来同样消息,那镇南王为哥儿谣传便再被打破。
夜风拂过,吹散身上汗水,红莲打个寒噤。
裴元绍回神儿,桃花眼中晦涩不明,他沉着声,冲着跪地影卫道:“起来回话吧,红竹身死之前可有异样?”
“是!”
黑衣蒙面女子低低应道,她从怀里利落掏出方染血布条,双手奉上。
“主子明鉴,此物乃红竹死前,最后送出来传书!”
裴元双唇抿成条直线,他接过布条,借着月色,字条上带血字迹潦草又凌乱。
其上赫然写着八个大字:“旌寰是女儿身无疑。”
子时,弯月高悬。
深夜除虫鸣狗吠,四周寂寂无声。
西樵村,村西头空旷平地上。
裴元绍身着黑衣,垂手而立。
往日红衣不见,此时整张脸隐藏在阴影处,黑衣墨发,侧脸弧度若隐若现。仅是随意站立,整个人身上却散发着上位者威压。
之人,不矫揉造作时候,真情流露模样,竟透着三分稚气。
活几百年,这人在他面前可不就还是个小孩子。
她弯弯唇,指着他身前米饭道:“吃吧,虽然味道不好,但是煮熟可以入口。你第次下厨,能做出这样饭菜着实不易。换个角度想,咱们吃不是饭菜,吃是你方才挥汗如雨汗水。这样想着,是不是就觉得味道好不少。”
她耐心解释道,与她不过再寻常不过劝说,裴元绍却觉得耳朵有些发麻。
他低头,黑如绸缎长发,将脸侧恍惚遮挡住。没有进行反驳,乖觉拿起方才搁置于旁木筷,开始细嚼慢咽。
红莲直起身,垂首而立:“并无……只不过……”
她顿下,犹豫瞬道:“三日前,
裴元绍捏紧布条,手心沁出细细密密汗水。
红竹是他折在镇南王府第三位死侍。
呵!镇南王旌寰……
倘若死前不是亲耳听见他承认自己是男子,他如何也不会怀疑他真身。如今重生而来,派波又波人送入镇南王府,查探寻找证据。
可笑,自己成灵魂状态,竟然也被此人罢道。
跪在地上女人瑟瑟发抖。
“红竹死?”裴元绍捏碎手中珠子,晚风吹,将他指腹粘贴粉末吹得漫天飘飞。
“奴婢没护好竹公子,愿听凭殿下发落!”
裴元绍抿着唇,双眉头紧紧夹着,半晌,方低声道
:“罢,照顾好他家人,万不能让人查出端倪!”
两人用完午膳,便各自回自己卧房。
觉睡醒,便宜夫郎不见踪影,柳长宁冲着他房门笑笑,并没空管他,毕竟那人只要不打扰到她,他做什不管她事儿。
简单用些晚膳,柳长宁便头钻入柴房,收拾下明天上山需要用工具。
做完准备工作,方吹灭蜡烛。
柳长宁运起养气决,和着融融月色,打坐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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