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长宁抬手,将垂落发丝别到耳后,笑道:“掌柜,这筐草药都卖,根须俱保存完好,其药用价值,您是内行,定当比小懂!”
李掌柜视线顺着她指尖往竹筐看,好家伙,除有灵芝竟然还有几味珍惜药材。
原本铺子里便却珍贵药材,如今却被平平无奇女子拿来如此多药材,她激动心情溢于言表。
李掌柜眼内流光四溢,直起身,看向柳长宁眼神便愈发和善些,她从柜台拿出把算盘,干脆回道:“您草药,济世堂全收,小姐给个价儿!”
柳长宁素手敲打在桌面上,她面上并不慌,双圆眼定定看向桌前拨弄算盘掌柜,缓声道:“小家住后山,往后定是还有草药卖给您,是以这价格掌柜定,倘若合理,往后草药俱都供给济世堂,您觉得如何?”
皆是由药铺药童处理,可今日凑巧随意瞥,便见着此人。
她浑浊眸越过她,看向她身后背篓,竹条编织篮筐被方破布衫遮盖住,看不清内里。
李掌柜点点头,眼露笑意。
须知般庄户大妇虽偶有前来售卖药材,可因并不懂如何处理山内草药,将之,bao露在太阳下。草药经不起太阳直射,很多因此失去药性。
她放下手中蒲扇,脸上挂着抹和蔼笑容,将对方引入内堂。
步伐,径直去西大街。
西大街是松花镇主街道,四周商铺林立,正午十分,来往行人相对较少。
柳长宁根据原主记忆,步入济世堂。
济世堂乃松花镇最大家药铺,据说因东家背景深厚,金凤王朝大小城镇都有家以“济世堂”署名药铺。
掌柜是位满头银发老妇人,她从看诊内堂走出来,双浑浊眼睛,精明又睿智。
李掌柜唇角笑加深,双塌下眼睛内,满意之色更甚。眼前女君行为有度,又懂与人为便,长远看来,往后也绝非池中之物。左右与此等人物交好,他日另有回报也不定。
“侄女儿既然如此谦让,老妇便不再推辞。你今日拿来这筐草药泰半保存完好,有几味药草,更是稀有。另加只珍贵黑灵芝。老妇便以二十两银子收购这筐草药如何?”
柳长宁略沉吟,点头道:“好。”
她其实并不太懂药
药童上完茶水,柳长宁倒也不扭捏,得掌柜首肯,端起瓷杯,口将杯中茶水喝完。
她放下手中茶盏,取下背上竹筐,掀开破布衫,里面灵芝便露出来。
老掌柜原本眯着双眼倏然睁大,她快步走至竹筐前,蹲身,粗糙干涸手扶在灵芝根须上。
脸上讶异之色止也止不住。
半晌,方抬起头问:“小姐,可是要卖灵芝?”
柳长宁着声粗布短打,衣衫寒碜打补丁。本以为入得药铺,得被人赶出来。但好在整间药铺,无论药童还是掌柜,俱没有露出丝毫鄙夷之色。
柳长宁眼神微定,冲着走出来老妇,拱手礼道:“小是来卖药,掌柜可否借步说话。”
掌柜浑浊眼中精光四射,她并没有接话,只暗中将柳长宁仔细打量番。
眼前农女虽貌似贫寒,神色淡然,气度非凡,举手投足间有礼有矩,倒不似普通农女。
按理,以往庄户人家前来卖药,李掌柜并不亲自出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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