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视线定位她身上错不错,日能与她偶遇两次,便是有缘。
柳长宁勾唇,举起茶杯,隔空与她打声招呼。
只可惜楼上那人心不在焉,并不搭理她。
视线定在她唇角扬起弧度上,原本舒展粗眉紧促,丰唇抿成条直线,不喜之色尽显。
柳长宁摩挲着尖细下巴,她……难不成笑起来丑不能见人,恶心到楼上那位贵女君?
……
他熟悉她每个小动作,用五十年解,并渗透入她生活,原以为自己能将她彻底控制在手中。
却没有想到,五十年朝夕相处,他复仇成功。却将自己心陷进去。往后很多年,她举动,颦笑,便如帧帧画般,在他灵魂之上落下烙印,驱赶不走,触之微疼。
可笑,入魔本是心之所向,却因她而心魔从生。
酒楼大堂之内,座无虚席。
相似举动,模样别发姿势。
旌寰丰唇蠕动,几乎便要将五百年溢满胸臆名字脱口而出。
五百年,沧海桑田,岁月更迭。
即使她变面容,只要灵魂不灭,他便依旧能眼将她认出。
无情道老祖柳苍云,无情无欲,高岭之花。他用整整十年时间,调查她喜怒哀乐,模拟她生活习性。而后五十年朝夕相处,他用纯善外表,点点渗入她生活。
旌寰背着手,并没有说话,他浅蓝色瞳仁紧缩,视线定在庄户打扮农女身上,错不错。
阿全不敢再问,旌主素来喜怒不形于色,此时情绪外露,倘若不主动搭话便是不愿说。
主子事儿不是奴婢们能问,更遑论,旌主往日待人严厉。即便是宫里极为尊贵二皇子,在旌主身前,也不敢逾矩造次。
阿全垂首立于主子身后,狭长黑眸警惕排查大堂内可疑人等。
堂下农女正不紧不慢抿着茶水,旌寰视线便落在她举杯手上,错不错。
原主这具身体虽是五官平平无奇,面色蜡黄,营养不良。
可昨日经过药浴改善,皮肤却也比之
说书女君,绘声绘色。
堂下嘈杂叫好声此起彼伏。
旌寰却仿佛感觉不到周围热闹,丹凤眼中只映人。
柳长宁被灼热视线盯很久,烦不胜烦抬眸,便直直与二楼窗柩边女子,对个正着。
她眼中滑过抹诧异,此乃熟人,方才在云来客栈门口凑巧偶遇贵女君。
后来他发现,仙灵界人人惧怕冷清冷性无情道祖,背地里喜欢做很多小动作。
生气时候,抿唇,皱眉,厌色闪而逝。
高兴时候,唇角会悄悄弯出抹弧度,却又很快消失无踪。
发呆时候,会立于苍梧山断崖旁梧桐树下,踩碎落于地上枯叶。
喝茶时候,会撩动额际碎发,小手指笔直竖起,指腹倾斜。
她举杯,低头。茶盏放于鼻端轻嗅。嗅茶之后,似并不满意茶水味道,柳眉微蹙。
另只手下意识抬起,纤长手指撩开额前滑下发丝。
本是再普通动作,旌寰出气声音倏然急促。
远处那人伸手别发动作,小手指直直竖起,指腹倾斜,与那人模样。
他眼中蹿出抹急切光,虽极快收敛。腰板却格外僵直,若仔细观察,便能看见他此刻身体正细细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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