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语气极缓,声音无波无澜,却句句皆是讽意。
被侄女冷不丁呛声,柳正脸色忽青忽白,她上前两步,便要如往日那般教训这不听话狗东西。却被自家夫郎扯住衣袖。
“妻主大人万万不可,长宁可是大姐家唯独苗苗。她如今已是成家之人,总归多些脾
柳长宁手拉着门环,长身而立看着这两位。无事不登三宝殿,今日天空灰沉沉片,眼见着马上便得有场大雨。
这两位竟然从村东头走整整五公里路,找上门来,便定不是好事。
“大侄女,可算开门。你那荡……咱侄郎君呢?不在家?”柳田氏拉着柳正,上前两步,探头探脑往院子内瞧。
柳正警告斜眼田氏,显是怪她越规矩,宣声夺人。
田氏拉着她手摆摆,自觉退后步。可双窄小眼睛,却在柳长宁背后院子内,滴溜溜转个不停。
屋外却忽然传来阵急促敲门声。
柳长宁眸中滑过抹诧异,进屋洗把脸,方步缓走至门口。
木门打开。
老宅台阶下站着对中年妻夫。
柳长宁扫眼来人,双眸微眯。
可时日久,指不定便会被人怀疑。
最重要是此处并不适合长期居住,屋舍破旧,地处潮湿。
柳长宁摩挲着尖细下巴,心中已有盘算。
西樵村她可能待不下去。
等再上几次后山,用草药换些盘缠。就到她离开时候。
柳正重重咳嗽声,狐疑看眼,月未见似乎变白净两分侄女。
她沉着脸,训斥道:“敲这长时间门,如何这会儿才出来!姨平日如何教你规矩?即使分家,也没来得由着你这般不守礼?”
柳正早年跟着村里秀才,识过两年字。村里酸腐秀才,平日最重礼义廉耻。!
柳正虽诗词歌赋没有学会,却将酸腐秀才那等刻板礼教观念学得十成。
柳长宁双手抱胸,她好整以暇觑眼传说中板眼大姨,面无表情道:“哦,自小爹娘不在,寄人篱下。本就目不识丁,礼仪廉耻自是不甚懂。至于您教,可能天生愚笨,学不会。”
原猜想许是便宜夫郎风流债找上门,却不料,如今站在门口这两位,是原主自己麻烦。
门口两人乃原主至亲之人,二姨与姨夫。
二姨柳正,人如其名,国字脸,脸憨厚面相。只可惜,面并不由心生,此人虽平日沉默寡言,但真狠起来,却敢拎起锄头,朝原主头上砸。
柳正身边站着他那满是小心思夫郎田氏,倘若说二姨是这个家中打手,这二姨夫便是始作俑者。她在原主记忆中,始终扮演着父夜叉角色,对原主极尽苛责。原主如今落得个如此懦弱,任人嗟搓性子,大抵也与自小受此人压榨有关。
但凡这家人善待原主分,她也不会落得个寒气入体,无药可医,等死下场。
至于便宜夫郎,便再多给他月时间。左右依那人话里话外透出意思,他也即将离开。
两人迟早拍两散,陪他月时间,全个同居情分。
屋外电闪雷鸣,雨滴却迟迟不落,黑沉沉天空,燥热难耐。
柳长宁手持蒲扇,尽管不停扇动,额边汗水依旧打湿整片后背。
她烦躁蹙眉,正欲去净房洗把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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