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长宁不置可否,她只淡声道:“你需要道歉并不是,但是今日有句话须得告诉你,举头三尺有神明。今日你等所做种种则为因,它日必将遭到同等果。人之贪婪不为过,却为贪婪祸害他人,必会因果循环。”
她说完转身,侧头看眼身边红衣男子。温声道:“们回家。”
裴元绍愣瞬,他条件反射点头,后又忽尔觉得不对,她说“们”、“回家”。
他何时与她这等亲密?这人当真没有点礼义廉耻。他二人装样子罢,此番说话如此亲密作甚?
屋外电闪雷鸣,狂风大作,狂风吹开他如绸缎般发丝,那隐藏在黑发内耳
田氏哀嚎出声,爬在自家妻主身旁,指着裴元绍,扯着嗓子嚷道:“杀人,杀人……”
“闭嘴!”裴元绍笑意不减,声线森然。
他抚摸着手中红鞭,迎着田氏那双窄而小眼睛,笑得脸玩味:“大姨夫理应听过袁绍名声,这人素来是个混不吝性格,沾花惹草,惹事不断,因有县里贵人保着,完好无损。今日你二人欺到家门口,妻主方才已是出手教训,便不污自己手。可是……倘若你等再敢再造次,指不定那天你妻夫二人有场牢狱之灾。听说你还有个女儿,书院山长正好是关君亲姑母,您说……与关女君说说,照顾二如何?”
裴元邵斜晲田氏眼。
田氏止声,眼内布满密密麻麻惶恐,女儿是他命。整个西樵村几乎所有人都知道,县令之女关女君是柳袁氏靠山,倘若他吹上两句耳旁风,女儿……
,自小与武馆师傅学两手武艺。鞭子无情,大姨、姨夫可悠着点儿。”
他双墨眸幽邃,戾气悉数落于二人身上。身上与生俱来气势,迫常人只能瑟瑟发抖。
柳长宁抱胸,觑眼便宜夫郎,眸中诧异之色闪而逝,这人正经装逼模样,比她有过之无不及,气势摄人?
远处那对妻夫此刻瑟瑟发抖,眼内俱是骇然之色,丝毫不敢妄动。
裴元绍拿过那张纸契约,他唇角带笑,粗粗扫眼纸契内容,讥诮道:“当是什东西,竟能拿来发卖家妻主,原就是张字迹模糊,手印不清,没有任何官府印章草纸。”
田氏眼珠错动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跪地叩首。
连连认错:“公子饶命,今日之事全是贱夫与妻主所为,与冬儿无关。代妻主认罪,下次再也不敢。公子饶命……”
裴元绍推开步,指着身后柳长宁道:“你对不住不是,是家妻主。以往种种妻主大度,并不与你等计较。可你们却变本加厉,此番原不原谅,乃她说算。”
“长宁……不,大侄女饶命,姨夫……给你磕头。这些年,姨夫与你姨对不起你母亲死前嘱托,你且看在与你姨夫把年纪份上,绕二人次……”
他边说,边扣头,碎石黏在额前,头磕破,血丝渗出,好不凄惨。
他捏着泛黄宣纸角,颇为嫌弃将之撕成碎片。
阵微风拂过,将碎片吹得漫天飞扬。
柳正妻夫愣愣看着地上碎屑,眼中痛心疾首。
柳正匍匐于地,他颤抖着手:“你你你!”
高呼三声,怒急攻心,口气没有喘上来,昏厥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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