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有股莫名火,即使掀开被褥,也觉得燥热难耐。
裴元绍抿唇,他想,善心大发便是自折磨,明日便要将这农女赶出他卧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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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樵村,昨日下场瓢泼大雨,今日乡道间坑坑洼洼,泥泞难走。
村正此刻忙碌紧。
身边男子身子随着她侧身,便愈发紧绷。
柳长宁勾唇,安抚道:“放心,就是借张床,保证绝不会有任何逾越之举。”
两人本就在张床上,柳长宁侧身,说话气息喷洒在裴元绍耳侧,他敏感抖抖。
双目倏然张大,并不敢侧头,直直看着天花板,哑声警告道:“你……侧过身睡。”
说话声音似从齿缝内蹦出。
她震惊抬头看向他,向淡漠眼中异色连连。
裴元绍看着这农女脸感恩戴德神色,唇角微弯,眼底笑意闪而逝,他轻咳声,故作冷淡道:“看什看,即使本公子貌美心善,却也由不得你直视。你既想如读书人那般有气度,便须知,盯着哥儿看女子,万不是什好女君。”
柳长宁:……——
屋外狂风大作,,bao雨倾盆。
两人洗漱完毕,中间隔着块木枕,分被而眠。
高声音骂道。
只见她别开视线,垂头,茶色眸子紧紧盯着地面。
地面上积滩水,她布鞋是湿,因家中并没有多余绣鞋,为不唐突他。在他房内,便直没有换下来。
裴元绍方才为她讲解人文地理时候,随口问句。
此刻视线落在她那双**布鞋上,再多余狠心话,却是怎也说不出口。
身后跟着堆流民,他得将这群人,挨家挨户给安置妥当。
琅嬛郡位于金凤朝与北戎交界处,时常发生叛乱。因前方打仗,边境村民很多便会逃乱分散到他们这些离战事远村落。
上任女皇有过规定,但凡因战事逃乱流民,各地郡县不得驱赶。
是以这多年,
柳长宁得便宜,这会儿极为有耐心。也不与他多说,转身,对着土墙闭上眼睛。
这张床放软垫,睡起来既不如被褥那般密不透风,又很是柔软。
柳长宁很长时间没有在这样舒适床上睡觉,合上眼睛,很快进入梦乡。
裴元绍听着耳边匀称呼吸声,僵硬贴在床板上,如溺水鱼般。呼吸急促。
身下那处羞耻不知疲倦,精神抖擞。
这是张极大木床,足够容纳两个人翻滚。
柳长宁睡在靠墙侧,便宜夫郎便靠着床沿和衣而眠。
今夜月亮被乌云遮盖,房内无光。
乌漆嘛黑,柳长宁清晰听见身边人,急促呼吸声。
她有些好笑,侧身,木床发出阵吱呀声。
裴元绍心中暗忖,明明知道她不行,他方才骂她登徒女是不是过分?
想及此,再看看她脚边那滩碍眼水渍。
他扎好半晌,脸不情不愿说道:“今夜收留你睡在床上也不是不可,但是你与之间必须得隔着块木枕,倘若你敢越线,便……”
他冷哼声:“便鞭子抽死你。”
柳长宁原本盘算,爬在便宜夫郎外室八仙桌上将就晚,正兀自可惜,倘若今夜有月亮,打坐尚比爬着睡觉好。却没想到对面之人竟忽然如此友好,不仅主动教她“识字”,竟能让她上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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