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倘若你不信,可立誓,往后若再对袁公子有丝毫不轨之举
想她清心寡欲之辈,统共活三世,今日怕是要落个“急色”名声。
想及此,唇边勾出抹苦笑,扯扯隆起锦被,淡声道:“起来!”
床板动不动。
“夫郎捂在被褥中,是打算为妻亲自将你抱起来?”柳长宁学着原主记忆里,这个世界女子对男子口吻,轻佻道。
“你敢!”被褥被人把掀开,他气势汹汹看过来。只目光在对上她那双葱白手指时,身上兴师问罪气势,瞬间坍塌。
裴元绍怔仲看着身下,咬破舌尖,鲜血从唇角溢出,方能从灼灼热度中缓过神来,为自己保留最后分体面。
柳长宁觑眼不远处隆起薄被,脸懵逼。
她作息极为标准,昨夜气温不高,被褥软绵干燥,便觉睡到天光大亮,睁眼醒来,却发现与人抵足而眠。
便宜夫郎半边身子钻入她被褥,睡得脸无辜。
考量着古代哥儿,醒来若看见自己钻入女子被窝,即使便宜夫郎不是烈夫,也应会气上半日。
出阵冷汗,抬眸便对上张神色古怪脸。
他顺着她视线,往下看。只见自己整个人不知何时钻入她被褥中,此刻左手紧紧地捏着她手腕,企图……意图不轨。
裴元绍张张嘴,棱角分明脸侧染上层浅淡粉色。他如烧着般,甩开她手,扯起旁锦被兜头将自己真个人盖入锦被内。
心口扑通做响,掩藏于衣物内羞耻,怎也没办法让他停息躁动。
他藏在被褥中,身板硬挺如条绝望鱼。
他别看眼,烦躁蹂躏着眼角泪痣。
张张嘴,心中罪恶感袭来。
他方才对着个不行女人发情,这会儿甭管她再如何轻佻,他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,毕竟是他想要强迫她!哥儿强迫位不能人道女子,想来于她们女君来说,该是特别屈辱。
裴元绍埋头,盯着暗藏蓝色床帐,张张嘴,嗡声嗡气道歉道:“你……方才不是……”
他话尚未说完,身旁农女却先步缓声认罪:“埋在被褥中呼吸,对肺部不好。方才是错。……不该握住你手。倘若你心气不顺,往后许诺你个条件便是……”
柳长宁体贴没有打扰他,小心翼翼挪出身子,扯出木床外侧被褥,盘算着将今早这番尴尬给悄无声息解决掉。
却没料到伸出手被睡得迷迷糊糊身边男子给捏住。
她低下头,便对上他那双缓缓睁开眼睛,慌乱、无措、尔后恼羞成怒。
掩饰“床祸”现场被捉个现行,罪魁祸首反而如受惊兔子,被吓得钻入被褥中。
柳长宁摊手,这年头,做个女人她……不容易。
裴元绍艰难动动呆滞眼珠,眼中弥漫着说不出来自厌弃。
他方才对着梦中双手动情,睁眼便是强迫农女做梦中那等羞耻之事,倘若不是反应快,他此刻已经将她手引入底裤?
想到有这种可能,裴元绍身上那层鼓噪,从心口路蔓延至脸庞。
他狠狠地瞪着被褥内羞耻,恨死此刻不受控制身体。
得怪病,将自己变成真正lang荡。往后身边那农女该是更瞧不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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