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长宁抬眸看眼四周,家中狼藉已被那新来哥儿收拾差不多。
她走到裴元绍身边,低头,冲着正厅小哥抬抬下巴,责备道:“过分吧,都是哥儿,那人能将屋内收拾干干净净,你却只能望着室内狼藉束手无策。自个儿不行,不动手帮忙也就罢,将人当奴才使唤,便有些说不过去吧。”
“你在骂没有他好?”红衣男子倏然抬头,眼中受伤之色闪而逝。
他忍住心中说不上来失落,抬起素手指着远处那男子,冷笑出声:“会,他不定会……跟你这农女争执这些,有何用?你要心疼他,你自个儿上前帮忙?”
裴元绍双手抱胸,冷嘲热讽:“不过,丑话说在前面,那哥儿眼看着也不简单,就你这样,不定驾驭住?呵!”
旌寰迟疑点点头,待同裴元绍同进入老宅。
几间成水房土胚房,跃然眼底。
他脸上温顺表情彻底裂,抬眸便对上红衣男子似笑非笑审视目光。眼角余光,看着不远处那抹匆忙身影,克制自己忍住杀人冲动。
心中将裴元绍这贱哥儿狠狠骂无数遍,暗忖,此人千万别落入他手中,否则……
柳长宁将衣物收拾妥当,从便宜夫郎屋内走出来时候。
探子,也将凶多吉少。
倘若只是因为此事,打自己措手不及,倒发现尚算不晚。左右即使漠北三十万大军,他再也打不主意。莫将军嫡女在他手中,借此总能讨到点好处。
令旌寰怒火丛生是,裴元绍利用谁当他名义上妻主不好,偏偏找上师傅。
根据异星降落时间算,那贱人竟是要挟师傅许多日。想想方才两人装腔作势,咬耳朵模样。旌寰后悔不跌,当年在金陵城他便应该刀将他刺死。
旌寰心思流转,语气却格外坦诚继续道:“小人略通厨艺,往常在家中收捡屋舍,倒可做些家务活计。”
恰好看见他躺靠在摇椅上,对着新来小哥儿指手画脚。
“你……正堂那个木椅子要放在方桌里侧……不,你搁置角度不对!”
“那个破花瓶,要摘些野花方进去才更美观,你会儿将正厅收拾完,再去后山摘些花来。”
……
不远处身着补丁麻衣男子,垂着头,握紧拳头,青筋,bao出,却是不知因何,并没有发作。
“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旌寰拱手答道,却看见依靠在木门红衣男子眯着眼,桃花眼内全是玩味。
不知为何,心口生出股不祥预感。
正待仔细探究,那人慵懒声音便钻入耳中。
“你既会家务活,便再好不过。正好昨日下雨,家中漏雨严重。这会儿屋内全是水,素来不通家务,便将此事交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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