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明明灭灭映照在他眼底,将那身小心思驱散赶紧。
柳长宁走极缓,她站在他身前,淡漠扫眼他发旋儿,冷声道:“抬起头来!”
她声音很冷,带丝旌寰熟悉威压。
心中不祥预感徒然而生,他抬起头,便对上她那双茶色,带着丝伤痕眼,腿不由自主打个颤儿。
柳长宁视线落在他那张脸上,她摩挲着下巴,不知是不是错觉,这张脸给她股尤为熟悉感觉。
“倘若不舒服,扶你回房?”柳长宁温声问道。
便宜夫郎抿着唇,愣片刻,顾左右而言他,哑声道:“饿吗?光景做大桌子菜,去正堂用膳。”
“当真无事?”柳长宁狐疑再次看他眼。
眼前男子,红衣墨发,皮肤显得尤为白皙。他仿佛天生不怕日晒般,阳光直射下,皮肤透明泛着丝莹白色光晕。
往日张扬神色悉数收敛,似乎受到巨大打击,桃花眼内有着蒙尘灰黑色。
身而为长,你得当把刀。不能有多余感情,更不能被女子所左右,男儿若是爱上女子,便再也无法保持冷静。”
可笑,他原也是会爱人,他这样声名狼藉、不堪为夫哥儿,身负血海深仇又心机深沉哥儿,有什资格爱人?
裴元绍垂着头,墨色眸子中,溢满自厌弃。
他不配啊!他如何配?
此刻胸腔内溢满自卑,这个世界上最悲痛不是看着自己被拒绝,而是开始爱上,便知道自己配不上,也不配拥有。
可仔细想来,却也记不起来。
她活时间太久,见过人形形色色,倘若不是印象深刻,旁人便是个影子。
柳长宁背着手,顿会儿,没想起来,也不过于纠结。
她指着屋外那只坠落乌鸦尸体,淡声道:“有句话你说错,人与动物不样,凉薄之人有之,却并不多见。夫郎那人,嘴毒心软,心思算不上纯善,却有底线,应是比你善良两分。”
他迎上她视线冲着她勾唇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:“无事儿,去吃饭。”
裴元绍说完,独自走到灶台口,端出两盘菜,步履慌乱逃出灶房。
他怕自己忍不住将心中喷涌感情宣泄而出,她值得更好,而他生来背负太多沉重担子,不配拥有那样不经意关心——
灶房内。
旌寰捏紧拳头,他垂着头,看着自己脚尖,双泛着蓝色幽光眸子,紧紧盯着灶膛口儿,灶膛内火苗,尚未熄灭。
柳长宁踩着重重脚步声,进入灶房时候,便对上裴元绍那双沉甸甸、天塌下来眼睛。
这是被欺负?
可也不至于,以便宜夫郎方才战斗力,对面那朵白莲花几乎完败。
她咳嗽声,茶色眸子定定看向他:“你没事吧?”
他却只是呆滞摇摇头,挣个人沐浴在股浓重悲伤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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