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以,您借此将自己摘除?断碑不是天罚而是人违,北戎*细不仅祸害您,早在三年前已是害帝卿,更令人信服。因女皇年幼,竟让北戎*细在眼皮子底下陷害朝中重臣,实乃无能。而您身为女皇亲女,虽并无外人得知,可女皇临终之前,曾亲口在阁老与两公三侯面前承认您身份。那些老匹妇权衡利弊,便仍然会以您马首是瞻。”
旌寰见她明白过来,背着手点点头。
“本王虽有王侯世家支持,裴元绍这三年间卧薪尝胆,亦拥有半文官势力。他此番回来,便是场明面上派系之争。”
崔秉承跟着向前两步,神色稍稍凝重,待两人走至刻有镇南王府标识马车
吏部尚书崔秉承跟在旌寰身后。
从堆寒暄*员中走出来,四下无人,这才快步跟在旌寰身侧,迟疑问道:“旌主此番将京兆尹推出,当那等替罪羔羊,为何并帮长帝卿洗脱冤屈?”
旌寰挑眉,侧头凝她瞬,半讥半讽道:“希文,你以为老太傅因何身体抱恙,不上早朝,因她此刻不在金陵城中。此番她许是已在接回长帝卿路上。”
崔秉承脸上神色更为疑惑,她垂首,眉目微隆:“旌主此番何意?”
旌寰抬头看着紫荆城巍峨壮观宫殿,眼神悠远:“即使本王不主动牺牲,京兆府尹当这等替罪羔羊。待裴元邵回来之时,她当年所做之事也必将公之于众。三朝元老亲自相迎,漠北统帅莫将军亲自派兵,护送长帝卿回宫。希文,裴元绍要回来。”
左膀右臂。”
此番话说完,原本嘈杂朝堂内鸦雀无声。
明行女皇拿着案册与信件,胡乱翻翻。
佯装温怒起身,将手中册子狠狠扔在宣平侯身上。
“宣平侯跪下,你可知错!京兆府尹乃北戎逆贼,却能在京中潜伏多年。你等偏听偏信,连番谏言,迫朕将大哥贬黜北地。如今贼人计已成,又使计迫害镇南王。尔等却再次遭受蒙蔽。倘若今日不是镇南王机警找出把柄,北戎贼人入侵中土之计,指不定便指日可待!尔等可知罪?”
崔秉承愣愣,睁大眼睛,不可置信道:“您是说性情大变前那位运筹帷幄,机辩善文辅国长帝卿要回来?”
旌寰不置可否:“是也,非也。”
“可是您……”
“还记得不久前关在府邸,莫家那位嫡长女吗?”见身边中年女君点点头,旌寰漫不经心道:
“此人交代不少事情。裴元绍借由当年落马之事,顺藤摸瓜,早已掌握京兆府尹当年在断碑做手脚证据。而只是借着他手,给永泰帝埋下这位暗桩多加层罪名罢。如今京城内谣言四起,传为男扮女装。永泰帝留给本王那批阁老,并两公三侯本就是见风使舵之辈。倘若知道本王受此污名,可还会继续支持于本王?”
文武百官跪地,以头扣地,齐声道:“臣等知罪。”
旌寰立于殿前,眼露嘲讽,抬头便见年幼女皇不咸不淡视线,他不卑不亢直视她眼睛——
下早朝,从太和殿走出来。
旌寰马车停在偏殿不远处,尚需穿过宫殿游廊。
宫中规定,大臣骄撵不得入宫,唯独有两人骄撵能光明正大在宫中行驶。人乃长帝卿裴子渊,人便是镇南王旌寰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