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生而为长,可五妹已是成年……
帝王权御之术岂能容他!他原是无牵无挂,生死无求。
当这出头鸟,还这天下盛世王朝也好。
可如今,他想要她!想那夜癫狂……
江山社稷,裴家王朝,不该是他人担着!
权势荣华与她比,仿佛皆为浮云过眼。
为江山社稷、家国天下重担,他放弃过她次。
次已是极限!这次他不想放手。
即便她心中有旁男子,他也得将她掰回来,如果不争取,便无所有……
她说要娶他!
她说要他身子,便得娶他。
他却不愿相信!
不是没有发现,而是不愿意信,不自信。
怕!怕长帝卿身份毁寒门第人柳长宁。
手握大权,权倾朝野裴子渊,若与寒门清流脉柳苍云成亲。
裴元绍命人搬出把摇椅,坐在恓凰院儿老槐树下,这颗老槐树与三年前西樵村那棵老槐树模样。
裴元绍心绪难平时,喜欢坐在树下,鼻尖有草木清香,就仿佛她也在般。
红莲将那封手书呈上之时,裴元绍闭闭眼。
他抖着手将信封打开。
泛黄宣纸上,只有两行字,没有署名,亦无落款。
裴元绍蹲身,视线与柳田氏平齐,不为所动:“你交不交无碍,左右只是张信函。可你……家性命……呵!还有那柳冬,斩首似乎便宜她,不若便令人将她凌迟处死可好?“
他声音低低沉沉,唇角似笑非笑,看似漫不经心,可眼底死般黑沉透着丝彻骨冷意。
柳田氏浑身上下毫毛直竖,冷汗浸透身。
他长长嘴,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,侧头,小儿子双湿漉漉眼睛,令他心底倔强,崩塌半。
他匍匐在地,忽觉这金陵城,满城繁华不是天堂,是噩梦。
裴元邵抬手抹干脸上泪,他理理身上衣衫,坐上马车。
青棚乌盖马车路疾驰,长驱直入,停在御书房门口。
他掀开车帘,看着眼前这片巍峨宫殿。
脑海内回荡着永泰帝话。
“汝生而为长,应辅佐幼帝……”
他必是要毁她。
可他爱她……
她说要娶他。
这样诱惑谁能抵挡。
裴元邵握紧拳头,他前世今生皆苦。
只需眼便知,那是写给他。
“离开此地,倘若能有缘再见,你认出来。与你重新认识可好,记住叫柳长宁,字苍云。”
裴元绍眼角止不住滑下两行清泪,他仰头看天。
天空被乌云遮避,盛着浓雨,将下不下。
那人温柔以待是真,她说她叫苍云。
柳正跪地向前,用力叩头,声重过声,哭求道:“帝卿饶命,饶命,那封手书在草民如今租住西街铜弯巷木床之下。”
裴元绍对身后红莲使记眼色,她心领神会,迅速冲出暗室。
“将此三人送入府内地下水牢关押!”
他看也没看哭求三人,此刻心脏跳动早已随着“手书”二字失去跳动节奏。
从暗室走出来时候,天空阴沉,眼看着又要下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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