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没想到,尽力扶持君主竟然是如此模样,原想着女皇年岁尚小,有长帝卿扶政,他们从旁协助,再经日后打磨,往后亦能成为明主。
未曾料想,女皇……除懦弱无能。
却糊涂至此,无能昏庸,贪色妄为!
三
言官气哆嗦着手,谏言之时舌头尚且撸不直。
内阁四位阁老,此刻亦是绷着长脸,看向明行女皇神色复杂与失望交织。
反应最大当属保皇脉,宣平侯跪在保皇派众*员前列,脸上骇然之色尽显,笏板险些脱手而出。
“女皇倘若不收回成命,臣等只能长跪不起!”
文武百官声音齐整,谏言收回成命,以跪地相逼。
年轻君主,声音尚显出几分稚嫩,凤袍穿在她身上,肩窄腰细,并不能撑出袍子上凤翔九天威仪。
往常朝政,明行女皇话不多,可今日莫名其妙留住百官,说上这样番话,竟然不知何意。
裴元绍坐于女皇左下侧,他眯着眼,视线与对坐旌寰对上,只得她意味深长笑。
他眼底幽光微闪,右眼皮跳三下。他侧头看向明行女皇,当机立断张嘴便欲打断她接下来话。
却不料女皇大抵是防着他,别开视线,拔高声音继续道:“会试金榜题名日,实乃大喜之日。朕今日也凑个热闹,如何?”
仪凤八年,三月,会试放榜。
紫禁城,太和殿
早朝
今日本乃会试放榜之日,按惯例,无大事,早朝会提前结束。
因文武百官家中大多有子侄、门客,在会试中下场。
明行女皇坐于上首,她目露凶光,狠狠将御案上奏折扫落在地。
巴掌重重拍在光秃秃桌案上。
“朕乃国之君,君无戏言,今早昭书已送至贾府。立君后之事乃朕自己之事,尔等此番反驳,是欺朕年龄幼小,尚未亲政,造反不成?”
明行女皇从龙椅之上,倏然起身,他气势汹汹诘问道,“造反”二字特意加重声音。
宣平侯张张嘴,迎上女皇不容置喙厉眸,又无力合上,她身后保皇脉*员,此刻亦是寒半片心。
她自问自答,不容置喙道:“后宫空悬经年,今日特册立君后,与众登科学子同庆。咨贾氏子蝉,乃三朝元老前太傅贾师之二子。世德钟祥,柔嘉成性。有其兄前任君后典仪,礼教于六宫。贞静持躬、应正父仪于万国。册君后,掌君印!”
明行女皇不管不顾说完,手心已捏把虚汗。她不敢看身侧皇兄面色,双圆眼直视前方。坐姿端直,仪态万千。
殿前众朝臣却已经是乱成团。
大臣皆跪倒于地,言辞恳切。
声音齐整道:“万万不可,恳请帝君收回成命!”
是以每年会试放榜之日早朝,所汇报政务皆是要紧之事,其余琐事并不会放在这日启奏。
明行女皇身着凤袍端仪坐于龙椅之上,她垂着眼皮,保养得宜手无节奏敲打着御案。
此时,殿前已无*员出列,眼看着只差女皇句话,便要退朝档口。
年幼女皇突然抬头,她扫眼文武百官,深深吸口气,这才将早已准备好话说出口:“明日即是殿试,民间盛传人生四大喜事,久旱逢甘露、他乡遇故知、洞房花烛夜、金榜题名时。”
文武百官面面相觑,看向上首帝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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