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长宁放开他时,他已是狼狈喘着粗气,她伸手拍打他后背,帮他顺气。
眼底蔓着丝笑:“仅是亲吻,阿邵便连换气都不会,险些将自个儿溺死。还想着夜在为妻身下承欢数十次,嗯……欠些火候。”
身下男子脸侧爆红,张张嘴,却不知如何反驳,桃花眼泛着丝懊丧,别开视线,黑发拂面,黑与白交织,魅态丛生。
柳长宁拾起床侧散乱衣衫,披在他肩头,俯身颗颗扣上在绵衫盘扣,低笑哄道:“阿邵乖,忍忍,这往后与你有生生世世时间。只要你身子受住,为妻给便是。”
她手指流连在他伤口之上,眼底划过抹怜惜:“阿邵自己不觉如何疼?却是心疼。”
“昨夜可有伤着邵哥儿?大抵时间持久些,阿邵伤重,为妻不该要你许多次。”
裴元绍本是半眯着眼睛,倏然睁大,脸上郁气之色闪而逝。
摇头道:“妻主多虑,身强力壮,再来……嗯……多次,亦是没有问题。”
他音色有些沉,对上柳长宁茶色眸子,深吸口气,压下男儿家羞耻,低声道:“本殿没有你想那弱……倘若不是为怜惜妻主使力劳累,本殿躺着被人伺候有何伤不伤?”
他说完拉拉自己松松挎挎,内里不着物底衣。
夜折腾,第二日醒来时候,裴元绍发现自己被人拥在怀中。头枕在那人肩侧,鼻端是她发丝间淡而不浓发香。
他愣愣,伏在她怀里,想到昨夜癫狂欢愉,心头鼓鼓囊囊,满足而酥软。
以往他与她每次欢愉,不是误会重重,便是来去匆匆,从未有事后温存。
恩爱缠绵过后,大多是残酷分离。他渴望她温柔却再睡醒后害怕梦太满,醒来枕凉孤影。
佛说,享情意绵绵之乐,遇生死茫茫之苦。
闻言,裴元绍
挑衅看向眸色越来越深柳长宁,低头,殷红唇含着她耳垂,低语道:“妻主若不信,可还要来?”
柳长宁被吹耳朵热气,茶色眸子半垂,向下手顿在半空,眼角余光瞟向他小腹绷带上渗出浅粉血色,脸色瞬间黑黑沉沉。
她板着脸,将他按在怀里,哑声道:“伤口没好之前,阿邵能否乖些,昨日乃为妻之错,没能忍住,往后定不会如此莽撞……”
长帝卿张扬神色僵在脸上,如墨眼中染上丝阴翳。垂下头,沉着声,故作低落,好不可怜道:“本殿知道……你嫌弃缠着绷带身子丑……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唇被身侧女子突然俯身含住,脱口而出落寞悉数吞进咽喉中。面上被吻五迷三道,他墨色眸内却是潋滟波光,得意忘形,忘记呼吸。
裴元绍想上辈子,他必定是罪大恶极之人,佛不能容,否则何至于命运多舛,世事难料。
裴元绍不自觉伸出手反手拥紧柳长宁,他手很长,绕着她腰,几乎能将她镶嵌在怀中。仿佛只有如此,将她包裹在属于自己气息里,才能有真实幸福感。
他唇角不自觉翘翘,动作间是自己未曾察觉温柔与小心翼翼。
柳长宁被他胡乱动作搅合呼吸窒,本就是装睡,这会儿出气声音便不由大些。
索性也不装,低头迎上他满是柔软墨眸,俯身吻吻那双干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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