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青抬眸瞅眼单越,很快又低下头去,浓密眼睫像黑蝶翅膀,颤颤。
单越也不催促,静静等着云青措辞。
片刻后,云青再次抬眼,“哥,想回那座小岛上去,你能送回去吗……”单越眸光凛,刹那后脸色恢复如常,“为什想回去呢?”
男人语气温和,甚至带点哄孩子安
唯剩下点是让云青没想到、他以前吃不起昂贵旗鱼刺身。
云青:“……”就,心情有点复杂。
他们这桌吃多久,外面那群牛高马大男人就站多久。
有些实在熬不住,灵机动,回到大餐厅找个大碗,在餐桌上随便扒拉点菜,然后端着大碗过来。
就着香气,口吃三碗饭。
你们馋你们,们吃们。
挺好。
夹起片旗鱼刺身,云青沾点芥末酱塞嘴里。
旗鱼肉异常鲜甜,大概常年高速在海中游动,它肉质比养殖鱼类……不,应该说比绝大部分海鱼都要紧实。
肉紧且甜,在芥末酱辛辣直冲鼻腔中,旗鱼肉甜也被无限放大。
云青听到,扭头过去看,被那双双如狼似虎眼睛吓跳。
单越动作优雅继续用餐,“不用管他们。”
云青抿抿嘴,最后没管。
毕竟菜就只他与单越,再加馒头月饼量,再多就没有。
扇贝直接用手拿比用筷子夹方便多,单越就是用手拿。
。
昨天钓到旗鱼,云青又做刺身,刺身摆盘,跟朵花似漂亮,旁边配上云青之前特地为生鱼片买芥末。
哪怕是爆炒小白菜,也是油亮油亮,让人食指大动。
等那群从会议厅里出来、跟着下楼吃饭船员经过小餐厅时,个个被那香气勾得迈不动脚。
他们用餐地方在另边大餐厅,可不在这里,然而没有人愿意离开。
饭后,云青带着两只明显胖圈毛绒绒回卧室。
心里想着要跟单越谈谈,所以云青回去时候,是把单越喊上。
单越见云青欲言又止,以为他是被刚刚那群家伙给吓着,于是安慰,“你不用管他们,把他们当不存在就行。”
云青摇摇头,“不是越哥,没有在意那个。”
温文尔雅男人眉梢微扬。
云青满足弯起眸子。
真好吃!
在交响曲演奏中,云青做这桌子菜几乎被扫而空。
两大笼扇贝全被吃光,扇贝壳在桌上垒得高高叠。
那条三斤重石斑鱼只剩下条主骨,框里梭子蟹只都不剩,小白菜碟子里只剩下几片生姜。
左手拿着扇贝,右手筷子伸,将扇贝壳上米粉与扇贝肉轻轻拨,便全到碗里。
“咕咚——!”
某道咽口水声音特别响亮。
这像是开启神秘开关,接二连三,小餐厅外响起片咽口水声音,不知道人还以为这儿开交响曲演奏。
单越全当听不到,云青也是,吃得正欢馒头跟月饼就更别说。
饿啊,香啊,想吃啊!!
噢,那是扇贝吗?怎跟他们平时看到好像有点不样。
好像好好吃样子。
这该死鼻子,现在真是见鬼灵敏!!
群大老爷们你推、推你,全塞在小餐厅门口,有人还故意闹出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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