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素商转身动作卡住,接着他迅速回身,咳声:“如果你是要编舞话,这边可以帮点忙,但价格就……”
马克西姆会意搓手指:“切好商量。”
两人不约而同露出不那无产笑容。
接下来日子里,米沙简直是提前进入人生巅峰状态,在莫斯科时间里,不断有人来找他拍照合影,尤其是比赛才结束,他还没换衣服那会儿,所有人都想和黑天鹅站块拍照。
那天没人能带着没用完胶卷离开赛场。
裁判们很快给出分数,此时花样滑冰赛事实施是6分制,也就是运动员从节目开始就有6分,而9位裁判起为他打分,当他节目里出现问题时就会扣除相应分数。
米沙技术大多是5.9,还有两个6分,艺术分则史无前例拿7个满分,哪怕国内赛时裁判总是手松点,这个成绩也足够可怕。
记者们也都疯,阿尔乔念叨着:“这是足以使整个花样滑冰发生巨大变革伟大表演,他去年还不是这样,是他教练帮他蜕变吗?”
他对张素商这个异国教练已然充满好奇。
阿尔乔深吸口气,决定仗着自己米七高个子口气冲进人群,争取采访到那位教练,谁知道人冲到半呢,就被团风给冲飞。
“你刚才是在冰上跳芭蕾吗?太美,真是太美!”
米沙活二十多年,头回被人这夸,尤其是他跟着张素商和吉赛尔训练时候,别说被夸,不被骂“村口傻鹅”都算那两人当天心情好。
现在这多人说他是“优雅冰上天鹅”,米沙又是兴奋又是腼腆,还有点说不出尴尬。
可能是被吐糟得多,他也觉得自家是村口傻鹅,天鹅话,至少也该是吉赛尔、奥洛夫、秋卡那样才算……
米沙左看右看,终于看到自家教练。
有个小姑娘不仅想和米沙合影,还期期艾艾问张素商:“教练先生能也站过来吗?”
张素商好脾气回道:“拍时候要弯个膝盖吗?”
小姑娘笑:“不介意你高。”
张素商:“可介意摄影师把头给拍没。”
这是真人真事,阿列克谢在今年上半年和个即将退休教授拍合影时,就因为个头太高,摄像机没拍到他头,最后出来张无头照,看着怪惊悚,
马克西姆跑到张素商面前:“你教双人滑吗?堂姐女儿是练双人!”
张素商坚定地回道:“不教!”
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练单人滑!
双人滑有螺旋线和托举动作需要练习,张素商根本不会,更别说教,他就没那个技能点。
马克西姆:“们按市价1.5倍给你结教练费!”
张素商正站在人群之外,静静看着马克西姆教练安慰再次只拿亚军卢卡斯,看起来有种说不出落寞和怀念。
米沙大声喊道:“秋卡!要出分!”
张素商回过神来,立刻跑过来,先把厚外套扔米沙头上:“别着凉,要喝水吗?要不要擦鼻涕?”
从事冰上运动人大多都有点轻微鼻炎,训练和比赛结束后擤鼻涕也是常态,米沙也不例外,他从张素商手里接过纸巾努力擤,鼻涕还有点发黄。
张素商琢磨着回去以后再找蒋静湖给米沙开点药吃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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