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着,他小心翼翼地瞥眼自家公子,却见公子呆呆得站在门口,以种天地黯然神色,直直地凝望着萧晚。
他嘴唇轻颤几下,都没能说出句完整话。
在众人眼里悠然自得、脸皮超厚萧晚,其实早已乱心。她压根没想到谢初辰竟会出现,哪怕她昨晚做决定,定要让谢初辰远离自己这个瘟神,寻求新幸福,但当她见门口摇摇欲坠浅蓝少年时,她心底涌上种从没有过惊慌和窒息。
长痛不如短痛!断断断!
萧晚强硬地忍着想把少年抱紧在怀里冲动,强硬地咽下差点从喉中溢出对不起,僵硬地转过脑袋,嘲讽得哼声:“说卑鄙无耻下流,对你家公子究竟做什,似乎昨天才第二次见面。”
事情经过,在众人面前把谢初辰诋毁成个偷玉贼和处心积虑想嫁入豪门心机男。
至此,谢初辰被萧家众人不屑,到连下人都怠慢欺负地步。她甚至狠狠地嘲笑他,丑八怪还想吃天鹅肉!
“萧晚夫郎,岂是他这种臭名远扬人配当!”萧晚声音顿,又转而笑道,“只有舒墨你才是不贪恋萧家财产,真心为好人。”
好得恨不得死!
萧晚不知道自己究竟用怎样别扭语气说完这句违心话语,也不知道季舒墨在听到她最后句话时是心虚呢,还是暗中嘲笑她愚蠢。她只知道,自己现在,可是为季舒墨不顾切傻女人,可不能让季舒墨产生乱七八糟误会,打乱她精心部署计划。
她轻挑眼角,眼里轻讽更甚:“若非他不要脸,直缠着让娶他,你觉得以你家公子名声,泼夫般刁蛮性格,本小姐会看得上他吗?!若非他非要跨火盆,他会烧伤吗?本小姐有逼他吗?可是他自己对投怀送抱、纠缠不休!”
萧晚说得句句在理,直把昭儿堵得噎。他愤怒地指着萧晚,“你你你”半天也没能骂出句话。
谢初辰怔怔地看着萧晚,眼里雾气弥漫,好半响都说不出句话来。他见萧晚温柔地对着季舒墨,关切地问道:“舒墨,今天下午回门,你看要带些什礼物回去,会比较合适呢?”
她要让季舒墨尝到,为爱悲哀,为爱绝望滋味……
“你,你说什,家公子才不是这样人!”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,昭儿已经气得怒发冲冠,大步阔阔地冲到萧晚面前,指着她鼻子怒骂道。
从小,谢初辰是被人宠着养大,身为他唯贴身小侍,又是他唯好朋友,昭儿也养成刁蛮任性性格。
这是萧家,不是谢家,更何况谢家如今也由不得他大声呵斥。他却仍红着眼,对萧晚阵炮轰:“明明是你,卑鄙、无耻、下流!先对家公子甜言蜜语,之后又派人欺负公子!还害得公子烧伤!你这个没良心坏女人!”
寂静大厅里回荡着连串愤怒骂声,昭儿骂得唾沫飞溅、口干舌燥后,发现自己词穷,于是又反反复复地骂几句“卑鄙”、“无耻”、“坏女人”,随后用那双怒目狠狠地瞪着眼前副镇定自若女子,心里则庆幸地想着:幸好公子来,否则真被这坏女人给骗心骗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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