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头微微别过,轻轻地开口:“妻主,如果觉得难以下咽话,还是倒吧……”
这般云淡风轻,好似刚才那激动兴奋少年并非是自己,好似这只是碗可有可无安神汤……只有谢初辰心里苦涩地知道,只是单单熬制这碗简单安神汤,他便花去天时间,还曾被因太过紧张,将汤水打翻在手上。
爹爹说得对,他确没有下厨天赋……
“哭?”萧晚扯唇,缓缓解释,“只是时不注意,不小心被烫到……”
目光从谢初辰缩在袖中手上移开,轻轻地落向手中拿着那碗汤盅上,雪白瓷盅里黑乎乎团,冒着诡异可疑热气。
“妻主,这是特意为你熬制安神汤,你尝尝!”眼前少年气息微乱,墨色如星辰眼瞳清澈透亮,闪着期盼光泽,樱桃般小口微微张启,泛着光泽诱、人色泽。因急速奔来而微微散开衣襟,隐约地露出那纤长白皙锁骨,覆着层水润细溥汗珠。
这样神色无时无刻都散发着“很好吃,来吃吧”信息。萧晚忍不住靠近,又靠近,心中蠢蠢欲动,想把眼前这位散发着甜美香味少年口吃掉。
这样想着,萧晚微张着唇缓缓靠近,温热气息直直地扑洒在谢初辰脸上,墨色眼瞳幽幽深深,窜着火热可疑光芒,但这位捧着安神汤少年却完全没有发现危险正步步逼近着,反而在看见萧晚脸“真好饿,好像吃”样子,有些欣喜地扬起嘴角。
这样纯净天然笑容,让萧晚不忍下嘴。她轻咳声,心虚地开口:“晚膳吃太少,好像确有些饿……”她说着,脸正色地接过谢初辰手中汤碗,以掩饰自己刚才龌、龊企图。
“妻主小心,有些烫!”见萧晚准备口气狼灌而入,谢初辰紧张地俯下、身,朝着冒着热气汤水小心地吹着气。长长睫毛随着呼吸轻颤,仿佛蝴蝶扑扇翅膀。
若是以往,萧晚必定不会去喝,因为她从小最讨厌就是喝药!哪怕是补汤,她都极其厌恶。
但谢初辰说,这是他亲手熬制。哪怕再难喝,她都觉得,自己不能再辜负他心意……
“谢谢你为准备安神汤。”萧晚绽开笑颜,温柔地说,“很好喝……”
前世,萧晚为帮季舒墨筹集资金,省吃俭用好几个月,结果有天感染风寒,痛苦重病好几日。那时,自己屋里总会多出碗黑乎乎药汤。
最初,她以为是季舒墨心疼她操劳,特地为她熬制补汤。虽然难吃异常,虽然是自己最讨厌药汤,但想到是季舒墨亲手熬
“等凉点再……妻、妻主?!”
温热呼吸时不时地吹拂在萧晚指尖上,带着浅浅酥酥痒和麻,萧晚觉得自己再圣人也受不这样艰难,连忙咽咽口水,端起碗饮口。
这口下去,烫得萧晚泪水都逼出来,却也止住她脑中不断浮现邪恶性子。
好咸……萧晚整张脸蹙起来,皱巴巴痛苦样子让谢初辰心七上八下。
“妻主,你怎哭……?”谢初辰惊呼声,连忙揪起自己衣袖,想给萧晚抹掉眼角滚落泪水。但见自己脏脏袖子,和有些干裂、布着水泡手指时,谢初辰连忙缩,将芊芊十指缩回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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