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……?
萧晚头瞬间胀痛起来,总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到过……越想她头越痛,仿佛有什东西硬生生地将脑袋撕裂开来,而与此同时,死前回忆陆陆续续地浮现在脑海里。
她呼吸窒,忽然意识到,自己前段时间觉得忽略掉重要信息,正是前世谢初辰在她临死前说那番话。
初辰喜
在她未和谢初辰同住前,这张画卷,谢初辰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边。但谢初辰受伤养病后,萧晚时时刻刻地守着谢初辰照顾着他,倒是没再瞧见。如今,又见这画卷出现在床头,萧晚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来。
她曾问过谢初辰,这名救命恩人是谁,却因为季舒墨突然归府被迫打断下来。
后来,她曾经有几次想追问谢初辰,却又惶恐自己再度揭开他伤疤,或怕听到些自己不愿意听到答案。例如,对方是位自己这个纨绔女根本比不上天之骄子亦或者是千金才女。
但现在,她已经是状元!初辰是她夫,即是状元夫郎,无论如何,她都有资格和能力与这位所谓救命恩人较高下!
于是,在谢初辰小心翼翼地给自己上药时,萧晚终于清清嗓子,鼓起勇气地开口道:“初辰,这张画卷……”
榜题名。”
这样柔暖恭贺比任何人说得都让萧晚精神百倍、振奋十足,她喜气洋洋开口,刚要说话,却被谢初辰握住手腕。
他惊呼道:“妻主,你手是怎回事?!”
萧晚低头看看右手心,只见手掌中有着几道青紫缰绳印。这点小伤对她来说早就不算什,毕竟现在刚见到谢初辰,萧晚尤其兴奋,总觉得自己有说不尽话想要告诉他。
“初辰,谢谢你陪度过最艰难这段日子。现在,们——”
见谢初辰漂亮眼眸微微抬起,萧晚咽咽口水,那些在殿试上汹汹气势瞬间萎。她心虚地撇开目光,细若蚊蝇地说:“之前说过,如果你想要找她报恩话,会派人帮你找找。你不必天天守着画卷,……会帮你好好报答她……”
她口气说完,忽然见谢初辰僵住动作。好半响,谢初辰才低低地开口:“妻主,那画卷上女子是你。”他抬起目光,笑容微微有些勉强,声音更是夹杂着轻轻颤动,“当年救人,是你。”
“?!”萧晚口气噎在喉咙里,整个人都呆滞在床上。
见萧晚脸茫然,谢初辰轻声低喃着:“妻主,喜欢你整整三年,所以想报恩人,只有你。喜欢人,也只有你……”
——你从来不知,有多喜欢你。为嫁给你,等整整三年……
谢初辰却紧张地惊呼着:“妻主,这伤要上药,落疤不好!”说着,他急急地拉着萧晚朝着梅园走去,以至于萧晚刚欲说出口话闷在嘴里。
望着谢初辰忙前忙后地为自己包扎着,脸小心翼翼和担忧,萧晚乐滋滋地眯起眼,回忆起那句千古名言。
人生四大喜事,久旱逢甘雨,他乡遇故知。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
如今她已金榜题名,功成名就。这洞房花烛夜是时候该办起来!
正酝酿着如何顺理成章地扑倒初辰,彼此互相探讨着小黄书之妙时,萧晚瞄到谢初辰床边那副古旧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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