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谢初辰手指渐渐被她捂热,呼吸虽是微弱却渐渐绵长,萧晚才稍稍放下心来,轻轻道:“初辰,别怕……你很快就会康复,孩子也会没事。”
“嗯……”谢初辰迷糊地握着萧晚手,低低呓语着,“妻主放心,会保护孩子……”
冯玉预计谢初辰第二日清晨就会醒来,萧晚小心地守在床边,只等着谢初辰醒来后才敢入睡。但当夜,谢初辰却突然发起烧来。
萧晚惊慌失措,更加日以继夜、衣不解带地照料着,甚至于当日早朝都未去上。
各种补品补药轮番地喂着,但偏偏,谢初辰烧却烧得十分奇怪。每当有药汤喂下时,他都会剧烈地反抗着,甚至死死地闭着唇不肯开口。好几次,都是萧晚费好大劲才将药给哄喂下去。
初春冷风阵阵席卷,吹得纱窗瑟瑟摇响,那寒冷萧瑟之感令整个晚辰居笼罩着层凄冷凝重气氛。
似是与黑暗梦魇作着挣扎,谢初辰双眸紧闭地躺在床上。他眉心难受地拧着,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痛苦呻吟。泛青面色透着股不正常病态,冷汗随着他急促呼吸,涔涔地从额际滚落,让他整个人好似被汗水和血水浸湿般。
不会,块块沾满血污纱布被冯玉扔进面盆里。瞬间满盆清水化为污血,刺得萧晚双目含泪,不禁哽咽道:“冯大夫,初辰怎突然间,流那多血……?”
“具体原因也查不出来,但谢正君气息絮乱,似乎受什巨大刺激,才致使胎位突然不正……”目光质疑地望向萧晚,冯玉轻叹口气,谆谆教导道,“现在,虽暂时稳住胎儿,但谢正君身体非常虚弱。这段日子,萧大人定要相当注意,可不能再继续刺激谢正君。若他情绪再这激动下去,这孩子恐怕……”
冯玉欲言又止,但萧晚却听得明明白白。这孩子,刚才差点滑掉……
病势日日地渐沉,那明珠般美玉少年竟在三日间,点点消瘦苍白下来。
萧晚不敢离开床边,目光瞬不瞬地凝望着谢初辰苍白憔悴脸庞,双手紧紧地捧着他冰冷手指,直坚持不懈地将内力从他手心灌入,想点点温暖他冰冷身躯。
但谢初辰身体越来越冷,不仅冯玉对他昏迷不醒头雾水,就连请来太医都束手无措。
直到第五日,名太医才犹豫地开口:“谢正君胎心音十分微弱,微弱到几乎不可闻。很有可能,这肚子里是个死胎。所以谢正君才直昏迷不醒,发烧不止。”
萧晚呼吸滞,显然不敢相信,五日前,她还能清楚地感受到,谢初辰腹中正鲜活地跳动着。然而短短五日,这孩子竟
刺目暗红色让萧晚心中似堵根刺,她极其干涩地开口:“麻烦冯大夫多开些补药,会好好照顾初辰。”
她说着,艰难地伸出手,轻轻地抚着谢初辰紧蹙眉心,只见眼前,这张平日里娇艳容颜已经完全褪去血色,变得极其苍白。
“妻主,冷……”
这时,听谢初辰唤着冷,额上不断地有冷汗滚落,萧晚忙取锦帕,轻轻地为他拭汗。这碰,指尖触手可及冰凉温度,令她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。
她连忙握紧着谢初辰冰冷手指,阵柔暖内力输送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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