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愣下,紧张道:“夫、夫人……”
“只要半天。”
大概是对谢绻怜悯,佣人艰难地点点头:“可以帮您瞒住少爷,但……”
“放心,不是逃跑,只是想去见见他。”谢绻攥着画手微微收紧,指尖泛起白。
陆斐川答应只要谢绻跟他,就不会对沈与星下手,否则以陆斐川手段,沈与星早就已经死上很多次。
谢绻抬眼,声线冰冷:“你答应过,不会对他下手。”
陆斐川轻哼声:“他在监狱里知道自己爸爸死,妈妈也随着去,你觉得他还活下去吗?”
看到谢绻白下来脸,陆斐川更加厌烦,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,徒留下满屋子狼藉。
谢绻眼睫颤颤,倾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画,旁佣人想替他收拾也被他拒绝。
佣人用怜悯目光看着谢绻。
心。
他在画画时候,会不自觉地纸上画下少年脸庞,大概他始终都忘不阳光下被众星捧月般那个少年,晃眼如同天上骄阳。
陆斐川回来,看到他望着画中人发呆,不禁恼怒:“就这忘不他?”
他走过来脚踢翻颜料,双眼赤红,死死盯着谢绻。
谢绻苍白脸上沾上四溅颜料,令他不悦地蹙蹙眉,便已经是他这几个月难得露出表情。
谢绻在佣人帮助下成功离开别墅,去到关押沈与星监狱,见他最后面。
他们对坐很久,却什话都没说。
后来听说沈与星病很严重,还不肯吃饭,很快就没。
不知道为什,谢绻还松口气。
至少死对沈与星来说,或许还是另种解脱。
明面上他是陆斐川爱人,但实则他不过是陆斐川养在别墅中金丝雀罢。
陆斐川说不想让谢绻参加上流聚会遭人议论,将谢绻留在家里,其实就是囚禁。
想到这,佣人更加心疼谢绻,对他道:“夫人……要不还是来吧。”
在陆斐川管束下,她们这些人都得叫谢绻夫人。
谢绻摇摇头,捡起画,正欲转身回房间时,忽然又停下来,对那个佣人道:“你有办法帮出去?”
自从他和陆斐川在起后,就再也没有笑过,多余表情更是没有,整天除画画还是画画。
陆斐川死死凝视着谢绻,而他所能做也只有这些。
谢绻静静地看着他,任由他泄愤似砸东西,甚至毁掉他画。
等陆斐川稍微平静点,他才开口,语气毫无感情:“你打算把关多久?”
“关多久?”陆斐川扯扯领带,冷笑着说:“等你心上人病死,就放你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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