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端忽然飘来阵灵米、灵肉香味儿。
季君竹吸吸鼻子,低头看梦泽:“这是……”
“主人在灶房做灵食!他老人家好久没有亲自下厨。”梦泽兴奋嚷道,长长牙喙羞耻流根银丝。
季君竹满脸嫌弃离它三步远,笑骂道:“出息!”
眼底却是流光四溢:“你主人对徒弟是真好啊,他在为做灵食呢。五百年不见,原以为他面冷心冷,却没想到辞染仙君还有这般温柔内敛时候。”
“既然如此,季主交代你办事情,你可还会应?”
梦泽毫不犹疑点头,挺挺胸脯,斩钉截铁道:“在所难辞。”
季君竹勾唇浅笑,再次撸把它头上软软呆毛,严肃道:“转世重修之事,你埋在心底,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,尤其是祁辞染,你可做得到?”
“嗯!”梦泽想都没想,支棱着大脑袋重重点个头。
“言为定!”
梦泽大脑袋打个结,不太聪明看向季君竹,赤青色眼睛内多丝急切:“您往后万不能再叫主人师尊,乱……乱……伦如何是好?不行,得去告诉主人您回来,是五百年前魔尊季君竹啊,让他老人家赶紧将您赶出师门。”
梦泽火急火燎直起身,扑棱着翅膀,就要冲出门外。
季君竹吓个趔趄,眼疾手快挡在梦泽身前。
板着脸道:“坐下!”
她祭出神识,渡魔期老祖神识威压,即使祁琰昱在此也是无法反抗,更何况梦泽。
梦泽在练功房流好会儿泪,眼睛都哭肿。
人鸟半晌才安静坐在蒲团上。
季君竹从储物戒中寻两片消肿半夏叶,覆盖在它鸟眼上。
吓唬它:“你瞧瞧,眼睛若是哭肿,就更不美。”
梦泽伸手捂住脸,按压住叶片,分开两根手指,只露出大肿泡眼睛。
梦泽噎,重重咳嗽两声。回头便见季主满脸笑意,暗搓搓撇撇嘴。
自四百年前,主人从剑冢出来,整个人便仿佛把剑,冷漠是他剑鞘,从此再无笑容。哪里会有温柔内敛?
梦泽张张嘴,想着解释二,主仆契
梦泽迟缓抬头,迎着季君竹笑眯眯视线,
忽觉不对,它急迫睁大眼:“为什不能告诉主人,季主,你不知道你死这些年,主人比更……”
季君竹摆摆手,吊儿郎当道:“魔尊季君竹五百年前就死连灰烬也没,如今是陵城季家三小姐,你主人为高高在上辞染仙君。与他之间隔着天堑……”
梦泽似懂非懂垂着头,赤青色大眼内惊疑不定。
人鸟在练功房内叙旧,正午十分。
小肥鸟头皮发麻,软着小腿,屁股跺在蒲团上。
它委屈撇撇嘴,泡眼泪蓄积在眼眶中,委屈又要留下泪来。
季君竹无奈蹲下身,视线与梦泽平齐。
“梦泽,五百年后,现在可还是你心中尊敬季主?”
青鸟点点头,张嘴就要表忠心。
可怜巴巴道:“五百年不见,……就是伤心。”
青鸟头上根呆毛耷拉,似乎怕被人看出它此刻肿胀眼睛,躲躲闪闪背过身。
季君竹眼底蔓丝笑意,伸手揉乱梦泽柔软羽毛。
柔声道:“好,别哭。同说说这些年,你与……师尊事情吧。”
师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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