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正经拒绝道:“还是由本尊亲自来为好。”
句城言难尽瞥眼祁琰昱,没想到辞染师弟占有欲如此强,不过是个弟子,胸都没长圆润。
他岂会被其蛊惑?
正欲张嘴辩解二,对上前方师弟啐冰冷刀。
句城乖觉闭嘴,他耸耸肩道:“行吧,师弟若觉着不妥帖,也不强求。只不过方才为你徒儿诊脉,发现
他当是什人命关天重疾,原就为这点儿芝麻大小事,素来不食人间烟火辞染师弟,大早敲开他们炼丹堂门。
他虽依旧面无表情,可眼底却是实打实焦急迫切。
“当真?凝玉膏她昨日用些,可今日脸上红疹并未全消。”祁琰昱掀开眼皮,修长手指中很快现出枚玉瓶。
他将装有凝玉膏瓷瓶递给凌霄,目露犹疑。
句城打开瓶口,嗅嗅凝玉膏味道。
季君竹醒来时候,天色尚早。
手腕处悬着根红绳,直伸向屏风外头。
屏风外。
“师兄,孽徒病是否严重?”
句城坐在外室八仙桌上,十指搭在红绳上轻弹两下。
祁琰昱视线顿在她两片浅淡唇瓣上,凝视好半晌,手指鬼使神差下移,寸寸靠近。
熟料身边女子似乎若有所感,下意识张嘴,含住落在唇边手指。
濡湿口腔包裹着他手指,祁琰昱整个人僵在床榻,动不敢动。
手指上有凝玉膏味道,味苦。
熟睡中季君竹含片刻,嫌弃吐出来,颠住怀中人屁股,将他扯入自己怀中。
身边女子双颊通红,巴掌大脸上,红疹布整张脸庞。
祁琰昱睁着双迷蒙双眼,隐忍之色闪而逝。
他强行分出缕神识,从储物袋中拿出瓶凝玉膏。
手指颤颤巍巍揩点儿玉膏,轻手轻脚涂抹在眼前人脸上。
她睡很熟,浓密睫毛乖巧排成两排,投射在眼睑下。
并未察觉出问题。
斟酌道:“悬丝诊脉总归有误差,师弟若不放心,不如亲自为你徒儿查探下经脉。修炼出岔子也有可能浑身现出红疹。若是经脉阻塞所致,灵力代为疏通二便可。”
话落,句城抬脚便要穿过屏风,却没想到身前紫影闪。
祁琰昱黑着脸拦在他身前。
“男女有别,孽徒身为女修,让师兄亲手为她疏通经脉,总归不为妥帖。”
言难尽抬起头。
见他面色有异,祁琰昱清冷冷眸中浮层几不可察焦虑。
他反复问道:“如何?”
句城祭出缕青光,红绳仿佛有自主生命,飞回他手心中。
他古怪看向祁琰昱:“过敏之症,擦拭些凝玉膏,日便能好全。”
头枕在他肩头,再次睡去。
隔着衣料,两人肌肤贴在处。
祁琰昱强行撑起身子,再次无力软下来。
身体散发着无法排解灼热,在这凉如水夜晚,久久无法消散。
无可奈何,只得艰涩合上双眼——
呼吸间,秀挺鼻翼翕合,其下两片惨白唇在夜明珠散发柔光中,泛着诱人光泽。
季魔头生美,前世今生皆是如此。
不管五官如何变,但凡她还是她,仔细打量便还是那副模样。
拥有相同神韵,相同气息。
瑰姿艳逸,铅华绰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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