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酒后祁琰昱,与平日锋芒毕露不同。
他乖巧看着她,甚至大开腿。
季君竹别开视线,冷静为他脱下外衫,褪下鞋袜,贴心帮他撵撵被角。
她动作很轻柔,却不带丝青欲。
做完这切,转身要走,衣袖却被身后人拉住。
他语速极缓,字顿,看起来约莫真醉。
季君竹愣愣,拿走他手中空酒葫芦,扔在八仙桌上。
她迎着他半是迷离视线。
低声问:“师尊,您醉吗。”
祁琰煜转动下眼珠,伸手揭开颗盘扣,灼灼看她。
季君竹半垂目,眸中晦涩难明。
若无其事道:“酒葫芦瓶盖开都开,不喝完,怎行?平白浪费瓶好酒。”
烛光下女子两颊微红,唇上沾着些许酒渍,摇摇曳曳烛火掩映中,饱满而否有光泽。
祁琰昱眸色暗暗,下身热片。
不着痕迹夹紧双腿,别开视线,举起手中酒葫芦,饮而尽。
掀眸慢条斯理打量他眼,低低笑出声。
祁琰昱着身紫衫,竖领将他白皙修长脖颈遮挡严严实实。
他步缓走来,步伐沉稳有致。
季君竹并未醉,脸颊却难得生出丝红晕。
她指指对面圆凳,唤他:“辞染,坐。”
如果这是喜欢而不是恨话,他约莫爱上她。
所有刻意引诱,不是恨,只是想要靠近,拥抱她,让她眼底有自己影子罢。
经历五日绝望等待后,祁琰昱再也没办法忽视心底声音,他爱她,五百年前就是喜爱,从未有刻变过。
雨水落在他唇上,祁琰昱抿抿,将这滴凉飕飕水珠含入喉头中,企图浇灭心头徒然蹿起火苗。
却发现解不饥渴。
祁琰昱从
冷峻脸上染层绯红,哑声道:“热……”
话落扭动下身子,将自己严丝合缝撞入她怀中。
仰起头看她,两片唇,甚至向上凑凑,嘟起个诱吻弧度。
季君竹垂眸,她盯着他醉眼迷离脸,沉默好半晌,打横抱起他。
越过屏风,掰开他死死扣住她腰间手指,平缓将他放在床榻上。
酒葫芦中烈焰酒是桃夭白玉戒内那瓶,此乃千年前,桃花宗宗主所酿,度数极高。
祁琰昱口闷完,冷风吹,身子摇摇晃晃,便覆上来。
季君竹没能反应过来,眼睁睁看着他屁股坐上她腿。
他歪头,倒拎着空酒葫芦,用力往下倒倒,滴酒液未曾流出。
祁琰昱睁着双似醉非醒眸子,勾唇道:“你瞧,这下便不浪费。”
祁琰昱喜欢她唤他字,每次她念出他名字时候。他如墨眸中,会有星辰点缀。
季君竹想不管如何装,本能反应不会变,他应该对这声称呼是欢喜。
果不其然,她话刚落,他眼角眉梢最后丝冷意便悉数收敛。
他顺势夺过她手中酒葫芦,扫眼她胳膊肘伤口,低声道:“伤口未愈,不许喝。”
他板着脸,眸中担忧览无余。
他身影闪,人落在侧殿门口。
伸手推门时,身湿哒哒雨水,累地浅摊。
祁琰昱顿顿,朝自己扔枚清洁术,这才推门而入。
寝殿内,烛火正旺。
季君竹趴在八仙桌上,仰头抿入口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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