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着头,不敢说话,走路都贴着墙,
像条没人要、刚被洗干净套上项圈流浪狗,夹着尾巴,见到人抬手就躲,又小心翼翼地往摸它人裤管边上凑,努力摇那点生硬尾巴尖。
这样在团队里根本拿不出手,隋驷也不喜欢这样畏缩木讷助理。
那时公司派给隋驷是个年逾四十资深经纪人,雷厉风行不苟言笑,半点情面不留,劈头盖脸地训喻堂个月,才把他这些毛病扳过来。
隋
喻堂才醒过来,脸上几乎还没有什血色,被动应答着医生连串问题,眼睛里是刚醒温润茫然。
喻堂嗓音温润,因为抢救时下有创呼吸机,气管插管伤些喉咙,答话声音透出微微沙哑。
有人拉他手臂,有人越过他伸手,去调试仪器上按钮。
喻堂被人围着,瑟缩下,想要往床里面躲。
他躲到半,又像是忽然想起什,努力重新温顺配合地乖乖坐好。
“……”俞堂问:“出什事?”
“隋驷不想和你离婚。”
系统说:“也不想让你消失。”
俞堂困惑:“他有病?”
系统没来得及回应,意识中时间流速比现实里慢,可也毕竟有限。那些监测生命体征仪器都很灵敏,察觉到患者状态好转,指示灯闪成团。
系统:“……”
“人太多。”俞堂说,“记混,提醒下。”
隔几秒,在他意识里,段记忆被重新提取,加高亮标注。
俞堂三两眼看完,拉出系统,在脑海里回它:“搞错,这本书已经处理好。”
作为工具人该提供信息,他当晚就全给隋驷,应当也没有什遗漏。
他像是微微发着抖,垂着视线不看人,又尽力让自己显得得体,肩背挺直,轻声地、字句地慢慢答话。
隋驷站在旁,看着眼前情形,点点皱起眉。
喻堂跟在他身边,陪他在镜头前秀恩爱,替他应对记者联络粉丝,千锤百炼,早磨出斯文沉静又利落从容架势。
圈子里没人不知道隋驷身边喻特助,哪怕是最不好应付狗仔小报,也知道但凡要招惹隋驷,总要过喻堂这关。
眼前情形,让隋驷忽然想起喻堂刚进他团队,给他做助理时候。
俞堂没时间和系统再多说,打开辅助面板,找到相应状态。
穿书局员工受过专业训练,秒入戏只是最基础技能。像他所在这种工具人类型部门,不用和人物共情,身体疼痛不适也都会被屏蔽,要求已经比主角类部门低不少。
医生飞快赶过来,围成团,尽心地问诊查体。
隋驷原本想站在床旁,实在没地方,不得不放开手,被挤到窗边。
病床被稍稍摇起来,透过人群,他看见喻堂躺在床上,陷在雪白枕头里。
即使真忘哪条没说,这些故事本身就有难以违逆强大发展惯性,会自修正剧情,让主角攻受顺利云开月明修成正果。
只要偏移不大,不论什变化,都会被潜移默化纠正回去。
“答应,不纠缠他。”
俞堂该做都做,想不明白自己为什又被拉回来:“人家要和离婚,同意,要消失,也愿意配合。”
系统很为难,在他脑海里三长短地闪,犹犹豫豫滴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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