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愣,回头看向隋驷。
隋驷胸口起伏几次,他看着喻堂,不知道为什,居然又想起多年前那天休息室。
角落里蜷缩着、绝望,发着抖喻堂。
后来经纪人把人教好,喻堂成他用得最顺手助理,再没在他眼前露出过这样不堪面。
他好像从没把这些放在过心上。
俞堂很有把握,在意识里对系统说:“躲到休息间里,被经纪人发现,所以要挨罚。”
早期喻堂根本没有和人相处经验,被经纪人押着在镜头、闪光灯和数不清人群里来来回回见“大场面”,应对不好就要被惩罚,在剧情里,曾经焦虑发作崩溃过次。
是柯铭实在看不下去,让人去拦住隋驷经纪人。这个情节让两人有初步接触,也主角攻隋驷看到主角受柯铭善良真诚,从而推动感情发展。
如果不是为柯铭,不想让柯铭难过,隋驷其实是最厌恶这种可怜又可悲、扶都扶不起来软骨头。
……
“没有”旁副手没躲开,被打翻药水泼身,狼狈摇头,“刚才还好好,忽然就闹这出……”
医生皱皱眉,示意他不要出声,迎上喻堂视线,努力放缓神色:“别怕,们不会对你做什,只是想替你治病。”
医生早听聂驰说喻堂在看心理医生,也知道已经严重到偏激行为,这会儿大致有推断。他尽力吸引着喻堂注意力,在背后打手势,示意旁边人尽快去拿镇静剂。
喻堂缩在床角,定定看着眼前人,不说话也不动。
“不要紧张。”
上,没说话。
“放心吧。”医生把检查结果给他看,对隋驷说,“生命体征正常,神志正常,有自主意识,能正常对答,情绪……”
话只说到半,医生身后,忽然有什被用力掀翻在地。
玻璃打碎刺耳脆响。
医生被吓跳,回头看过去。
“放开他。”隋驷看着喻堂,“他很难受,你们看不出来吗?”
医生有些头疼:“隋先生,病人现在情绪太激
病床上,喻堂身上力气点点耗尽。他叫人死死按着,动弹不得,喉间满是破碎呜咽。
像条落水野狗,湿淋淋又狼狈地看着隋驷。
隋驷神色愈沉,瞳底深得看不透底,视线落在病床上那个瑟缩软弱身影上。
“快。”医生说,“他身体支撑不住,这闹会出问题,镇静剂——”
隋驷哑声说:“放开他。”
医生弯着腰,耐心地继续说:“你只是生病,所以不舒服,治好就不会再这样……”
喻堂忽然抬手用力抱住头,他脸色白得发青,点点向后瑟缩着躲,个分心,忽然被身旁人牢牢按住。
医生依然说着话,示意助手给喻堂注射镇静剂。
喻堂拼命挣扎起来,死死咬着下唇,脸上全是惶恐和畏缩。他尽力蜷着身体,想要躲开那些靠近他人影。
“当初就是这样。”
病床上,喻堂没有再配合地任人拉扯摆弄。
他忽然挣扎起来,像是再撑不下去似,用力抽回被拉着手臂,向床角缩进去,
喻堂不准人碰,又问什都不肯出声,整个人神经质地发着抖。
“怎回事?!”
医生快步过去:“重新做意识水平监测,谁刺激病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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