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
两秒，挂断
忙音响起来。
隋驷睁开眼睛，挪下手臂。
通话界面被关掉，屏幕依然亮着，工作室远程监控自动弹出来。
喻堂没有去他办公室，依然
动不动地坐在桌前。
办公室没有开顶灯，台灯光芒边
隋驷想起在卧室柯铭，又补句：“等明天，明天
接你回来。”
喻堂轻声说：“好。”
他答得温和平静，隋驷反而更难受，徒劳离屏幕近些。
“不要乱跑，今晚去办公室，那儿有休息间，里面有床。”隋驷说，“你不要这样，喻堂，不骗你，好好对你。”
喻堂很乖地点头：“好。”
另边，喻堂忽然没声音。
隋驷脸色很难看，点点把那支烟撕碎，隔着屏幕，看着不说话喻堂。
隋驷问：“地址在什
地方？”
喻堂答不出来。
他脸上又隐隐没血色，动不动地坐着，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喻堂五官其实很温秀，他读书太少，身上没有那种学生才有天真气，这样木讷坐着，没有锋芒也不亮眼，气质普通得很不惹人注意，浪费这样好长相。
“不要做。”隋驷不想再听他说话，语速飞快，“没什事那要紧，你现在回医院，再做个身体检查，今晚在医院休息。叫聂驰陪你，你——”
喻堂安静听会儿，摇摇头：“没事，隋老师。”
隋驷眉峰蹙得更紧。
“聂先生工作，都会向本家汇报，医院也有隋家控股。”
机器。
架随时能做出程式化反应，不需要修整，没有情绪波动，不会出错机器。
“你坐下，没有事要你做。”
隋驷嗓子有些哑：“……喻堂。”
喻堂像是有些疑惑，但依然没有提问，只是温顺地坐回去。
隋驷闭下眼。
不知为什，他说出话，每句喻堂都好好地答应，每句都挑不出错。
每句都全然无处着力，彻底失控。
隋驷靠在沙发上，隔半晌，低声说：“去吧，挂断通话，不用回。”
他说每句喻堂都听，另头果然没有再开口。
隋驷像是又看见那个苍白影子。
这样认知几乎在隋驷脑子里扎下，他猛地清醒过来，几乎有些懊恼地皱紧眉，尽力调整语气：“喻堂……喻堂。”
喻堂不说话，安静地看着他。
“没有要凶你，是——你不要误会。”
隋驷说得艰涩，他是第次对喻堂解释，不知道该怎开口：“是想说，你可以回家里来住。”
喻堂说：“您和柯先生事还没有全部处理妥当，们现在婚姻状况被隋家知道，对您不好……”
“您不喜欢在工作室，就回去。”喻堂想想，温声说，“明早再来。”
隋驷低声问：“你回哪儿去？”
喻堂回答：“住处……”
“地址。”隋驷说，“想去看看你住处，给地址。”
隋驷用力捏着烟，他不想再吓到喻堂，控制住情绪，缓声问：“你不回住处，来工作室干什？”
“想起些工作，还没有做完。”
喻堂流畅地回答：“这些天耽误不少事，还有些安排调动要做，想来处理下……”
隋驷打断他：“不要做。”
喻堂微微停下，抬起眼睛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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