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这是他最后倚仗。
这些年来,隋驷直对这件事视而不见,喻堂也从没打算来困扰他,可喻堂其实不知道,自己表现得有多明显。
隋驷狠狠抽口烟,口气呼出来。
他直都知道。
他直都知道,喻堂喜欢他喜欢要命,视线永远只追在他身上,为他什都能做。
喻堂只见过现在风光无限柯铭,他定想象不出,过去那些年里,柯铭究竟是怎熬过来。
他不能再让柯铭回去过那样日子。
“知道要怎让喻堂好起来。”隋驷说,“会保证他按时入职W&P。”
“对方给期限并不急。”
聂驰提醒:“喻特助现在情况,强行让他进行正常工作生活,长期来看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隋驷攥得发僵手点点松开,慢慢握两下,垂在身侧。
要靠喻堂关系才能拿下W&P合作,对他来说,几乎是把他直以来骄傲碾碎,扔在地上任意践踏。
这种强烈、难以启齿羞耻感,甚至远远超过没能拿到这份合作,眼睁睁看着W&P另选他人。
可偏偏在这个节点上。
再往前年,他也能不控制着脾气,摔合同转身走人。可和隋家三年之约即将到期,容不得他有点意气用事。
他知道,喻堂没他就活不下去。
“知道。”隋驷垂着头,看不清神色,“但没有时间。”
隋驷摸出支烟:“会直关注他状态,给他找最好医生。”
聂驰只点到即止,不再多说。他抱着手臂,看着隋驷倚在座椅靠背上,点几次烟。
“知道怎样他会高兴。”隋驷说,“他没有喜欢东西,喜欢什,他就跟着喜欢什,想要什,他就会去做,他直看着……”
隋驷口气说下来,他捏着那支烟,看着明灭红丝。
如果再不尽快拿到张足够有力底牌,隋驷就再没有办法阻止隋家针对柯铭,旦齐星文那边再雪上加霜,状况只会更糟。
为他们两个……为柯铭。
柯铭对他说过,孤儿院长大孩子没有亲人,没有倚仗,没有退路。柯铭说孤儿院里没有半分温情可言,只有被逼着去争、去抢,拼命拿到资源才能活下来。
柯铭告诉他,小时候他去孤儿院做义工,随手给出去那些糖,都被别人吃光,柯铭颗也没能尝到。
每次想起这些事,隋驷就心疼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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