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尽全力想去反驳聂驰说法,可徒劳想圈,才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。
圈子里,不少人都羡慕他工作室。
有很多人连抱怨带打趣,问他究竟有什诀窍,怎能让手下人改改忙起来就忘事毛病。
还有人叹气,说工作室虽然自由,但因为结构相对松散,互相传达安排不及时,旦事多得团团转,总难免有两件因为没有汇总沟通,撞在起排不开。
……没有诀窍。
“喻特助经常会通宵几个晚上,旦休息,就很难醒过来。”
聂驰说:“工作室日程,都会有电击提醒,根据重要程度分级……”
隋驷打断他:“你怎知道?”
那天电流在神经里乱窜余威还在,隋驷只想想都觉得悸栗,那种灭顶样窒息恐惧,经历次就绝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。
怎会有人……拿这个做日程提醒闹钟?
可喻堂究竟都做些什?
为什W&P会看中个名不见经传演员助理?喻堂这些年心思究竟都放在哪?他心里觉得对喻堂抱愧,可喻堂是不是根本没他想那——
“……隋先生。”
电话另头,聂驰声音传过来。
聂驰也已经发动汽车,公式化语气混在发动机轰鸣声里,头重尾轻,最后点声音被噪声吞没,像是声不明意义叹息。
意识到不对。
喻堂刚入职那几个月,还需要玩命地往前追赶别人,再过几个月,就已经有隐约有助理样子。
年以后,喻堂再出去谈合作,就已经能够独立出面,不用再跟着公司派来什人。
既然已经不需要,喻堂把这东西放在桌面上干什?
他担心喻堂,特意去公司找人那天,喻堂为什不在办公室?
喻堂脑子不够聪明,只能用笨办法,背地里死命下苦功。
隋驷靠在驾驶座上。
他目光仍然机械性地搜寻着河堤,试图找到任何个像是喻堂身影,脑海里却反常泛空,什念头也生不出。
如果说之前,他还只是
“你怎知道?”
隋驷嗓音低哑:“记得,你和喻特助也并不算很熟……”
“们确不熟。”聂驰说,“知道这件事,是因为工作室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聂驰:“所有人只要有紧急事务,又联系不上喻特助,都可以通过远程控制去直接设置那个闹钟。”
隋驷张张嘴,再没说出话。
隋驷醒神:“什?”
“那不是电击器。”
聂驰说:“那是喻特助在办公室休息时,为保证不误任何项日程,会随身佩戴闹钟。”
隋驷忽然怔住。
他不太能理解这句话,停段时间,才又问:“……什?”
喻堂是不是知道他会去?特意放个电击器在桌上,是想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,还是想激起他愧疚,让自己觉得对他有所亏欠……
隋驷用力攥着方向盘,目光隐约冷沉。
他当然不愿这想喻堂。
可不知为什,在知道喻堂工作能力被W&P看中、自己却对这件事无所知以后,他再面对喻堂,就难以自控地生出些怀疑。
他直信任喻堂,对喻堂从没有过半点怀疑。这些年,喻堂可以任意调整工作室人员安排、工作部署,可以接触所有和他有来往工作伙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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