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之前始终安静,这时候动作太突然,身边人依然没来得及反应,被吓跳,七手八脚慌忙去扶他。
喻堂被几双手扶着,身形僵硬地歪倒,挂在最近聂驰臂间。
聂驰另只手拿着手机,画面有些混乱,却因为离得太近,格外清晰。
……
喻堂目光仍然是不聚焦,他神色片苍白木然,分明没有情绪。
或许……就是从那天起,喻堂开始怕他。
隋驷抬手,隔着屏幕摸摸喻堂苍白眉眼。
“喻堂,不凶你,你放心。”
隋驷离手机近些,慢慢地说:“你忘吗?在家里,们还喝粥……你很乖,是喂你。”
喻堂在他话音里动动。
驷答应喻堂件事。
喻堂也被灌不少酒,他生性内向,醉也不吵不闹,那双眼睛安静漆黑,被酒逼出点水汽,小心地看着隋驷。
喻堂醉得很昏沉,又好像很清醒。
他站在众热热闹闹起哄声里,从耳后红进衣领,含混着、很轻声地说,想和隋老师起喝次粥,想听隋老师和他说句话。
……
但这具身体有。
面对隋驷突如其来深情温柔,像是无法抗拒身体被激起生理反应,喻堂肩背僵直,吐得昏天暗地,眼尾被激出片惹眼红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喻堂:听吐.jpg
轮椅上,喻堂忽然微微动下,眉间蹙蹙。
“你听见话?”
隋驷心跳忽然微快,不知为什,他竟然有些连自己都没料到惊喜,“这就过去,别急,——”
下刻,喻堂忽然挣出轮椅。
医生说过,这种强烈精神创伤下应激障碍,随时可能会突然从木僵切换成冲动行为。
隋驷用力阖阖眼。
他不大记得当时自己说过什,只记得自己那时候满心都是对柯铭愧疚,觉得喻堂这个得寸进尺要求简直荒谬可耻。
这些年,他没和喻堂好好喝过次粥,没好好说过句话。
直到现在,他觉得愧对喻堂,又因为对W&P合作不得不利用喻堂,他因为心虚忍不住烦躁,又因为所有事微妙失控,被逼出连自己也没觉察不安。
看着喻堂现在混沌木然样子,隋驷忽然想起那天站在自己疾言厉色训斥里,微微发着抖、脸色惨白喻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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