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隔许久,蒲影点点头:“知道。”
“蒲影。”温迩倏地回过神,快步走回去,“你听说。”
蒲影说出这些话并不奇怪,他只会通过逻辑思考。对蒲影来说,和人结成配偶这件事就和调任部门、接受工作样,无非也只是件要做事。
可蒲影神色,却忽然让他生出前所未有强烈不安。
“宴会那次事,是没控制好自己情绪……以后不会。”
温迩:“你放心,不会强迫你,知道这对你来说——”
蒲影:“这是应当履行义务。”
温迩:“……”
“如果你想,等这次调查结束,无论结果如何,们都可以去领证。”
蒲影原本想和温迩解释这件事,但他忽然不想说。
蒲影很熟悉温迩这种视线。
“你也觉得,是个不完整残次品?”蒲影问。
温迩窒。
温迩脸色微微变,他直以为自己把这种念头隐藏很好,从没想过蒲影能看出来:“——”
“知道,你什也不会做。”
温迩早就知道:“对你来说,只是遇到个莫名其妙陌生人。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蒲影说。
温迩笑笑。
他知道自己应当控制情绪,可骆燃反常和事情接二连三脱轨,都在不断刺痛着他神经,蒲影桌上那张骆燃照片,把他推到失控边缘。
——在骆燃视角里,他或许确是什都忘。他喝酒,醉得不清醒,所以做些犯浑事,醒来就不记得,这很合理。
骆燃被他轻而易举地哄好,领回家,成蒲影替身。
……
蒲影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事。
蒲影什也不知道,什也不关心……现在蒲影,就只是个没有心怪物。
“不是不愿意,你不要误会。”
“只是不想在你还没有康复时候,就利用们小时候关系,来绑架你做出
蒲影:“会学习家庭规则,学习配偶相处模式。”
“会学习……人感情。”
蒲影问:“你想吗?”
温迩浅灰色瞳孔微微缩下。
蒲影静静看着他。
蒲影点点头:“也这样觉得。”
“是亏欠你。”蒲影说,“这次来之前,祖父和说们两个事,如果没有当初意外,按照两家约定,们原本应当在适龄时依法构成配偶关系。”
“……蒲影。”
温迩愣刻,缓过神:“你不必这样。”
温迩不想再谈什残次品事,他急于让这个话题过去,语速也比平时稍快。
温迩语气带上控制不住嘲讽:“不完全是?”
蒲影正要开口,迎上温迩视线,微微停顿。
……从宴会回去以后,蒲影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,看天夜属于当初那个蒲影日记、照片和影音资料。
蒲影翻遍每点痕迹,试图找到当初自己,还给这些人。
他只是没能做到。
有瞬间,温迩几乎想把这件事说出来,看看会不会让蒲影有哪怕半点不满或是抵触波动。
温迩垂下视线,尽力把疯狂念头压下去,重新调整好神色。
“喝很多酒……”温迩说,“喝很多酒,又做些事。”
温迩问:“你呢?从宴会回去以后,你做什?”
蒲影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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