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方僵持不下，目光终于都落在蒲斯存身上。
蒲斯存在看那张假条。
那张假条很简短，他却反复看
几遍，才终于展平折好。
他
眼底有激烈痛苦和怒意，又被沉默地压下去，他摸摸那张蒲影亲笔写下假条，无声阖上眼。
他
直相信温迩。
安全部部长：“然后……他想去参加个《国家地理》新项目。”
蒲斯存蹙紧眉：“什
？”
安全部部长干咳下。
这种事不适合拿来在紧急会议上说，但蒲斯存反应实在太激烈，他没有再详细解释，把蒲影假条递给蒲斯存。
……
按照温迩说法，蒲影是没有感情，不会因为他人评价产生情绪上波动。
可温迩说话……究竟哪些是真，哪些是假？
如果不是像温迩说那样，蒲影依然没有感情，只是学会欺骗和伪装，他对蒲影说过话，强迫蒲影做事，就都残忍到不可理喻地步。
他甚至强制要求蒲影辞去特别调查科科长职务，回去和温迩结婚。
“蒲老。”旁安全部部长说，“蒲科长也是当事人，虽然他请假，这种紧急会议，
们依然希望他能出席……”
也曾经劝过温迩，不必再把所有心思放在蒲影身上。
温迩反应非常激烈，他轰走所有来劝他人，病倒住进医院。
蒲斯存亲自去看他，温迩病得厉害，整个人瘦得摇摇晃晃，浅灰色眼睛里是偏执到几乎疯狂神色。
温迩对蒲斯存说，他绝不会放弃蒲影，他定会把蒲影完完整整地找回来。
温迩说，他在等蒲影回家。
在蒲影回家求救时候，他亲口对蒲影说，蒲家不需要这样忘恩负义、恩将仇报败类。
科学部还想尽力找补，低声叫他：“蒲老，这件事——”
“蒲家撤回三年前推荐意见。”
蒲斯存：“还有项证据……在来
会议桌上，依然还在因为是否应当下发拘捕令争执。
军方执意要立即批捕温迩，严肃调查处理。安全部中立观望，科学部意见还不明朗，剩下几个部门也都各有犹豫。
总科研所负责人被批准拘捕，无论在政界、学术界还是公众舆论上，负面影响都是足以致命。
三年前，推荐温迩担任总科研所负责人是蒲家。
这些年来，蒲家直在着意淡化对联盟影响力，家族子弟却依然在不少重要部门都有任职。这种局面下，蒲斯存态度就变得尤为重要。
蒲斯存忽然开口：“蒲影请假？”
安全部部长点点头。
“他没有辞职？”蒲斯存问，“他请什假，理由是什？”
安全部部长被问得有些发愣：“……他没有说要辞职事。”
“他请假，说在休假前，他会回到星城，继续处理完毕这起数据失窃案相关内容。”
……如果不是为这个，蒲家不会把蒲影逼到现在地步。
蒲影这次赶回帝都，申请进步调查权限，受到蒲家严厉申斥和惩罚。
蒲家可以接受蒲影没有感情，可以接受他治疗恢复进展缓慢，却无法接受个恩将仇报、辜负背叛别人家族子弟。
蒲斯存抬起手，用力按按额头。
在做出这个评判时候，他其实没有想过，蒲影究竟能不能理解这两个词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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